他噗嗤笑出声,“是你日日想吃猪脚吧!”
她佯怒,夺过刻刀,大刀阔斧刻了几刀,还把手给划破一个口子。
他心疼坏了,也顾不上什么刻不刻的,捉着她的手,给她上药,给他吹了几下,“疼吗?玉之怕了你了。你说刻什么,玉之全听你的,你千万别再动了。”
“嘶”,文琪倒抽了口凉气,不依不饶,小脸一仰,“猪脚,我就要猪脚。”
“好好,全听你的!”
她双眼骨碌一转,“是一只老鼠偷吃猪脚的图案!”
斜斜看着她,“你在暗指我吗,我是属鼠,可猪脚不是我的最爱。”
小手胡乱锤在两侧,撒娇,“我想好了,就这个,你刻不刻?”
赵承眸无奈,心甘情愿被她奴役、被她欺负着。
另一个玉佩说什么也不让文琪参与了,每日偷偷用功,刻了一只心爱的兔子,给她看。
“为什么这么胖?你这是在暗指我以后会胖成猪吗?”
“不是胖成猪,再胖也还是兔子。”
她把玩着,爱不释手,“算了,看着还算可爱的份上,胖就胖呗,琪才不在乎。”
他凝望着她,轻笑出声。
把小兔子与小老鼠摆在一起,她调皮地左看右看,“还是觉得这只猪脚更招人喜欢。”
他无奈,眼中是满足的笑意,“阿琪,我都已经雕刻完了,下面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她左右指了指自己,“你说我吗?还有什么工作。”
弹了她一下额头,“编上穗子呀,没有挂绳如何佩戴呀,笨呀!”
她泄气,“我不会!”
“你是女子,是女子。”
“你在提醒我!”
他轻笑,“我有的是时间,等着我的小阿琪长大,再有一年半你就及笄了,你早晚是我的..”
“闭嘴,我编还不成。”
娘子两个字被文琪给生生掐断到肚子里去了。
...
看着歪歪扭扭的井字结,他取笑道:“这么有标志性的手法,一看就知是一对,正大光明的男男,反正玉之是不怕,你确定就这样让我着戴出去吗?”
她夺了去,哼了一声。
他大笑出声。
......
双眼朦胧,回忆醒来,嘴里呢喃,“玉之”,文琪抚摸着那只小老鼠,泪水滴在洁白的玉佩上,本要重新编织的穗子,本要给他最好的,终是画不上完美的句号,未比翼的玉佩,终究成不了双配不了对。
傅淳从她手中抽取那只被她一遍遍摩挲的玉佩。
她攥的紧紧的,贴在了前胸,狠狠瞪了傅淳一眼。嘴里却一边边呢喃,“玉之...”
文奉抱起妹妹,对傅淳道:“他是我妹妹,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指手画脚。别说选夫婿,就是交友,再也不交你们这种王公贵族之人。”
并不反驳文奉,只斜勾唇角。
冷冷看着傅淳,文奉道:“我兄妹活下来不易,只想安静过日子,殿下,你高抬贵手,不要再来招惹我们兄妹二人,成吗?”
“不成!”
两人的交谈,文琪似一句也没有听,拭了拭眼角泪水,她轻声道:“哥,我心里堵得难受,哥,我让你失望了,我做不到一个有骨气的人,我还是很难受很难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