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左右的头箍纶巾的青年,身穿灰袍,身材瘦削,申字脸、清胡、细眼,眉宇间还有摸不开的一丝淡淡忧思。
那男子开口道:“两位有何贵干?”
文琪道:“可是史靖史先生?”
那人道:“正是!”
文琪道:“在下慕名而来,界内传言,先生对才子晚辈们很是倾囊相助,亳州方圆百里,谁人不称史靖一声先生。
每年捐济灾民,百姓谁人不称史靖一声先生。
在下若能得史先生点拨一二,受益不尽,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史靖神情很平静,开口道:“不敢,在我这里不用说那些恭维的话,赐教不敢当,史靖就这一个喜欢读策论的爱好而已,哪有那么多故弄玄虚的噱头。”
文琪道:“先生教训的是。”
史靖抬眼看了看文琪身侧的男子,一派威严,气度不凡,亳州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贵气的公子,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引着两位向会客厅走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文琪嗅了嗅,沉思了一下,又抬颌看了一眼身侧的史靖。
史靖看出了文琪的疑惑,开口道:“家母长年病卧床塌。”,眼中闪过痛色。
文琪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几入得会客厅,几人分主宾而坐。
文琪附上一篇救灾策文。
史靖先是粗粗翻了一遍,看后,眉头一紧,又仔仔细细看了三遍,才把策文放在桌子一侧。
背着手跺着步子来回走了几步。
文琪只是静静地等着眼前的男子做出选择,不发一言。
少许,跺着步子的男子摇了摇头,蹙着眉毛,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看来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史靖抬眸看着两人道:“你们两人来错地方了吧!我两年前就赋闲在家了,如果两位只是谈论灾情的处理,史某不敢妄言。
如果意不在此,史某更是帮不上什么忙,两位还是不要在史某这里浪费时间了。”
文琪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如果眼前的男人再拿不下,文琪自己也失了耐心,也会怀疑自己的对策是不是有效。
文琪想了想措词,重鼓还要用重锤,沉声道:“武志县临河几万农民无家可归,先生仁善,怎忍心看这泱泱之众生生饿死。
河中腐尸,灾后病疫滋生,后果不堪设想。先生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吗?”
史靖听到文琪说的那些敏感字眼,这些个不知轻重的热血男儿,脑子一热,就什么也敢说,有的还鼓动民众,很让人恼火,什么也不懂,还在那激昂陈词,真让他们做些实事的时候,那做的简直就是狗屁,史靖很是厌恶这种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才子们。
脸一沉道:“这种事还轮不到尔等评头论足!灾民自有朝廷救济,收起你们这些读几年书就胡言乱语的才子劣根!”
文琪听到此话,心里也知道了史靖的态度,可文琪不甘心,心里还是存了希望的。思索了一下史靖此人,如果自己曾经做过御史的工作,最反感的是什么,无以就是刚才以文人自居抨击朝政,身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