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日,一到官府外就能看见不少百姓堵在外面,目光冷硬,将官府死死守住,当真是一刻也不离开,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到了官府里面,远远的就能听见雍明申的吼声,外面跪了一群的文官,雍明申怒道:“这就是你们办的事情!之前说的天花乱坠,如今我倒要听听你们怎么解释!怎么会在外面闹成这个样子!?”
跪了一地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都低着头。
宋副将也跪在地上,面色难看,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是谁都不想
看见的,但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再给自己解释。
雍明申转头看向一边的赵城,冷笑道:“你说!”
赵城忙磕头道:“大王子赎罪!都是下官办事不周!下官该死!”
“你确实该死。”雍明申揪起他的领子,怒声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粮食一直在减少,又为何外面会闹成那样!”
赵城道:“下官惶恐,自从来到此处处理剩余账本,无不尽心尽力,未曾有一刻耽搁,但是账本内容繁杂,漏洞颇多,皆乃前者黄蔡全所遗留下来的,短期内想要解决不太可能,当初黄蔡全对外承诺粮食减半收,本就不合礼法,如今收粮是按着律例的规矩,下官绝不敢僭越。”
雍明申从一旁扔出一个账本来,怒斥道:“你自己看!”
赵城赶忙捡起了地上的账本,看完以后,满面惊讶,急着就道:“大王子!下官冤枉啊!这账本怎么会是下官所写!?下官冤枉!”
雍明申皱起眉头,赵城急道:“早有黄蔡全一事为先例,下官来后,无不警惕,就算要贪墨也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大王子明鉴!下官若真的想要在账本上动手,必然会做了十足的准备,也不会让人发现的,怎么可能这样直白的写着?”
赵城之后继续道:“下官能苟命于此都是因大王子,绝不敢再有二心,这些事情断然是有人做来诬陷于我。”他突然大叩首,“下官临时调命前来,身居高位,也有不少人言辞灼灼多有嘲讽,怎可知不是他们暗中动了手脚,另外,下官也有命令在,不得对百姓打骂欺压,却不知这些人下去办事多有懈怠,酿成如此大祸!求大王子饶命!下官冤枉!”
雍明申冷笑道:“来人,一个个搜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手!”
宋副将沉声应是,转身就带着人去搜查了。
没过一会儿,宋副将带人回来了,果然查出了一些东西,是几个小官员的,几个小官员大惊:“这定然不是我们的,大王子!这不是我们的!”
赵城道:“果然是你们!这些东西都从你们房中搜查出来了!你如何辩解?!”
那几个小官员愣住了,压根没想到,雍明申上前一步,看着里面的账本,听着一边赵城的话,再回想起这些人克扣的粮食和对百姓的欺压,顿时怒火中烧,脸都发红了,他咬牙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那几个人忙道:“大王子!这些真的不是我们的!这……怎么会出现在我们房中!?定然是有人使诈!”
赵城站在一边,眉眼轻轻一动,看向一边,随后站出来其他几人纷纷指认。
雍明申勃然大怒,扬起刀就要砍下去,谁知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手下留人!”
雍明莉匆忙走了来,此刻也没人能拦住雍明申了,惟独雍明莉是特例。
雍明申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来人,还不快带五公主离开!?”
谢轻谣站在雍明莉身后,雍明莉拽着谢轻谣急着就道:“你快说话啊,你把你在路上给我说的快说给大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