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公良文轩指了指远处,轻轻道:“那边是宫中的位置,宫中是众人仰望的位置。殿下如今的目光不应在皇上身上,罪臣刚才的这些话,深意更在于殿下如今应该做的事。去讨好皇上,没有用,皇上是天子,心中自有较量,您是太子,尊贵无比,入主东宫,您如果去皇上面前多奉承,反而失了身份,皇上也不愿意见。趁着这个空隙,殿下不如多想想科举一事。”
公良文轩道:“科举乃是朝廷命脉,也是殿下您大显身手的时候,办的漂亮光彩,皇上对您的嘉赏无异于对宸王的压倒。与其看别人跌倒,倒不如看看自己怎么站起来。居安思危,殿下如今的目光,不应局限在一人身上。”
太子低敛眉目,听着公良文轩的话,茅塞顿开,困扰他许久的念头也终于拨开云雾。
良久的沉静,公良文轩没有再说话,留给了太子思考的空间。
他则是忍着身上的痛,微微侧身,身上酸楚无比,之前的剑伤犹在,钻心之痛,但如今却显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太子听见了公良文轩挪动的声音,将思绪压住,淡淡道:“折腾什么?”
公良文轩身子一定,笑笑:“侧着躺的半个身子都酸了。换个姿势。”
太子起身,漆黑中,他连公良文轩人在哪儿都看不清,若不是听着声音的方向,真的是摸瞎说话。
太子去那边抹黑给公良文轩倒了杯水,一摸是冰的,也不再递过去,轻轻道:“本宫会让人给你医治的,你这段时间也别再折腾了。你的命不在宫手里,如今全凭父皇定夺,你自己要有点数。”
“多谢殿下,罪臣知道了。”
太子离开这里的时候是沉默不语的,但心中开阔了许多。
他回去了,回去以后第二日二话不说就开始命人处理科举一事。
此次科举分为了初试、堂试和殿试。
而科考皇上是让太子去掌管的,太子自当用尽全力,所以太子也极为看重堂试。
半月后便是初试,下面人已经开始准备着了,上下官员都已经调度起来,审视着这些学子的来历。
……
宸王府不管外事,谢轻谣一直缠绵病榻,自从南宫承煜给她说了那些话以后,她努力打起的精神也终于撑不住了。
病倒后,也不知道是因缘巧合还是怎样,南宫承煜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身上,却将之前的伤感减少一分。
日常都是来看望她,嘘寒问暖。
谢轻谣说了很多次不用担心,但南宫承煜的担忧却一点也没有少。
谢轻谣靠在床上,一边的云荷说道:“小姐,皇后娘娘命人送了好些东西来……”
“让人谢了礼就好。”谢轻谣轻轻道。
她不想理会宫里的事。
如今在府中修养的久了,才觉得什么是清净,什么是自在。
棉被上的簇金织绣法映的人眼花,她淡淡的手抚摸着,绵软顺滑,云荷在一边递了羹汤来,温声道:“小姐再喝一些吧,今日本身就吃的不多,也该多补补了。”
她懒懒的看了一眼,没有胃口,故而道:“整日也不太动弹,身子懒了许多,喝这些也是浪费,以后也不用熬煮了,或者若是有多余的,你们用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