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真笑道:“当初只说着怕地方不够,现在看来是多想了。”
练武场周围有着二层小阁,全部都是精装清简的,她指了指那边,笑道:“到时若有擅长曲艺的,可以以楼阁为介,传风闻曲,亦是一番风味。”
这边很快就将位置全部表情了,场地内所有的障碍物全部被搬走,几个官兵最后都是大汗淋漓,郑含那边更麻烦,一直在算着桌子的摆放等等,谢轻谣过去后道:“军师,怎么样了?”
郑含闷闷道:“你说……云鹤先生和方城主的位置如何协调?”
谢轻谣一愣,自然答道:“自是城主在上,云鹤为客,居于下。”
郑含颇有担忧的说道:“你可知道云鹤的身份不一般,乃是郕王一脉的,居于下位是否有所不敬?”
原来郑含是怕这个,谢轻谣问道:“此次云鹤先生前来是以什么目的呢?”
“自然是为了修堤坝而来。”
谢轻谣笑笑道:“云鹤可有说过一句他的身份?没有吧,这些都是你们私下知道的,但云鹤却从没有说过,自然是不希望你们如此多想,既然你害怕尊卑一事,不如将云鹤的位置置于河督大人下方?”
“倒也可以。”
之后郑含又将此处重新清算了一遍,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谢轻谣和莫真坐在石阶上,看着他忙碌着,莫真道:“主子,明天咱们什么时候起啊?”
“早点吧?”
“哦,那可就麻烦了。”
谢轻谣扭过头去,取笑道:“你起不来?”
“不是,主要是你每次早起都是被我拽起来的……”
“……”
夜晚,回到小院的时候,谢轻谣直奔自己房间,睡下后,南宫承煜问道:“那边如何了?”
“多亏有你提醒,否则明天可能真的赶不完。”
南宫承煜不说话,他可没有想那么多,只不过是想把谢轻谣支开,谁知道倒真的巧了。
第二日,谢轻谣确实起的很早,本以为会精神抖擞的去面对早晨,结果却头脑发昏四肢懈怠,哪里有昨日半点的力气,莫真又一次熟门熟路的拽着谢轻谣离开了小院,到了那边,早早的就已经开始忙起来,桌椅都摆了一半了,本来偌大的场地现在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
郑含并未穿官府,一身常服,正在下面指挥着人将红绸悬挂,上面的人踩着梯子,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看的谢轻谣那叫一个着急,于是飞身上去,夺走那人手里的红绸,直接悬挂,连着数十条皆是如此。
郑含高声呼喊:“柳护卫!你要小心啊!”但过了一会儿,他又在下面喊道:“偏了偏了!往左边一点。”
谢轻谣照势将布筹往这边拉了拉,但是刚拉过来,郑含又在下面喊道:“偏了偏了!又偏了!快掉下来了,你往右边再来点!”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个回合,谢轻谣感觉自己都快要长在梁上了,正在耐心快要磨没时,郑含总算在下面
看着有些满意了,谢轻谣从上面蹦下来,回看一眼,确实不错,随后下面的桌子又散散落落的开始全部摆上,俨然一看,这里已经似乎装饰的差不多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