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愿意常来就是了,也不用做什么,反正现在宫里人多热闹,咱们一起看看戏说说话,平平淡淡把日子过了,谁也别生事就是了。”
换句话说,只要老老实实的,荀域总会给她们一口饭吃。
“这是自然,我们怎么会生事呢。”
把人好生送走了,安宁对棠梨道,“去把陛下请来,我有事儿跟他说。”
荀域在长信殿刚刚处理完政事,正想歇歇,刚好就碰上人来请,一进晏昵殿的门就闻到了香味儿,男人笑意盈盈地走进门道,“怎么,有危机感了,做了什么好吃的等着朕?”
“芸姑做的汤,一早熬的,比淑妃娘娘来的时候还要早。”
“又来了?”荀域挑眉,有些替这位淑妃累得慌。
“不是公主,便是探子,可你说她来探什么呢,会不会是沈穆的事情叫西凉的人知道了,所以处心积虑来试探?”安宁分析着,从前西凉只是单纯跟北国通商赚军饷,可没有送人过来。
时移世易,唯一的不同就只有沈穆。
舀了勺汤美滋滋地喝下去,荀域摇摇头,“不清楚,若是的话,你觉得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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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瑶每日都来晏昵殿,与安宁没有如何,倒是跟荀思朝打成了一片。太子爷实在喜欢这位新来的娘娘,长得漂亮,还会弹琴跳舞,所以与她越走越近。
安宁倒也没拦着,只是吩咐云开,在阿暖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无论思朝去哪儿她都要跟着。
于是思朝去漪兰殿她跟着,思朝去沈穆那儿她也跟着。
一来二去,韵瑶便觉得不对劲儿,比如有时候太子一身汗地从外面跑来,问他去哪儿疯了,他便支支吾吾,只说在御花园玩儿了会儿。
荀思朝爱干净,轻易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这兄弟俩虽然性子迥异,但都有洁癖,一个富贵奢华有洁癖,一个温和安静有洁癖。
御花园不会让一个孩子连鞋上都沾满了泥,更不会有狗尾巴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