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绕着长信殿跑十圈儿,跑完再回来。”
凌风一时有些懵,他这是招谁惹谁了,陛下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晚些时候,安宁和荀域在殿中闲话,话题无外乎那对小两口儿,“不是说不中意我家婢女么,现在是怎么了,成婚才两个月不到,就有了。”
棠梨埋怨凌风总缠着她,现在有了孩子,以后想要给安宁跑个腿儿都不方便。
芸姑笑说朱鸟殿又不是没人了,还能难为一个孕妇不成,羞得棠梨差点儿把嘴唇儿咬破了。
荀域躺在罗汉床上,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扶额,屋子里的香炉冒着袅袅青烟,熏得人很想醉死在这儿。本要说些什么,又怕催得紧了她会胡思乱想,干脆哼道,“那就是个愣头青,不过他待棠梨是真心,我瞧着他耳朵都叫人揪红了,可见是个妻管严。”
闻言笑成了眯眯眼,安宁凑进他怀里,只觉格外踏实,棠梨有了好归宿,春樱和芸姑都在身边,云开也在,而康家倒了,日子和从前越来越不一样,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
她的那些经历已经过了大半,再往后会如何她就快要不知道了。
“棠梨嫁人那日你没来,她还怕我不得宠了,以后就不能替她撑腰了呢。”
“果然跟凌风是一对儿,脑袋不灵光,人说傻人傻福,就是他们俩了。”
除夕的时候,满宫的妃嫔都聚在朝露殿,不过一年时间,后宫便以沈冷栀为尊了,安宁摸着手上那串儿珍珠,一时有些晃神儿。
荀域按例赏了众人新年礼,只是叶晚乔贪心不足,求着他应下自己一个心愿来。
“既如此,就每个人都说样想要的东西吧。”男人神色如常,只是笑意停在唇边,叫安宁知道他心里是不愿的。
从前她觉得荀域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就算被人掣肘又能如何,还不是一切随心,所以她打心眼儿里反感他纳妃的事儿,更不懂他平衡各方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