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明日得早起干活,青鸾姑娘早点歇息。”
青鸾眼前一黑,硬生生把涌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真是个不眠夜,总有那么多人喜欢在夜里做事。丞相府里,深夜出去了一辆马车,在快天亮之时,出去的马车方回来,秋风吹过,卷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一直延伸到丞相府内礼蔺的书房中。
书房内,礼蔺一身鲜血,摊在椅上,喘着粗气,确实满足至极的神情。双眼在黑暗中,透着暗暗的红光。甚是诡异。
终于天亮了,龙晶山的风雪叫了一夜,也稍稍停歇了下来。
营帐内,火盆里是烧完柴火后冷却发白的炭灰,床上,年琉银蜷缩在南荣元羽的怀里,沉睡得就像个孩童。
营帐外,秦路和胡新站着,犹豫着要不要叫南荣元羽和年琉银起来。
一阵推搡就差石头剪刀布后,胡新在秦路的压迫下,终于发声了,
“南羽公子,天亮了。”
“大声点,这么小声,我都听不清。”秦路骂骂咧咧。
胡新只好提高了些许声调,
“南羽公子,马车准备好了。”
营帐内,南荣元羽乍然清醒,睁眼便看到了还在熟睡的年琉银,心中一暖,没想到其在自己怀里睡得这般沉,嗯,是个不错的开始。
南荣元羽慢慢起了身,年琉银感到怀里的温暖消失了,嘟了嘟嘴,扯过一枕头抱在怀里,换个姿势继续睡。南荣元羽看得既新奇又好笑。
南荣元羽转身,掀起帘帐,又立马挡住了胡新和秦路两人的视线。
“可有热水?”
“有的,有的。”胡新立马递了上来,看来一早便准备好了。自从遇到南荣元羽和年琉银两人,秦路和胡新觉得自己原来也可以想得如此周全细心。
“谢了。”南荣元羽接过胡新手中的热壶,转身又走进了营帐。将热水倒进水盆里,自己洗漱完毕后,重新换了新水,沾湿了面布,拧干,来到了年琉银面前。
年琉银此时面朝里面睡着,南荣元羽轻唤着年琉银,一边将年琉银转过身来,
“来,洗把脸,天亮了,该起身了。”
“嗯”年琉银感受到湿布的暖意,发出不满的轻哼,迷糊中继续喃喃,
“流苏,再让我睡会么?”年琉银撒娇,南荣元羽嗤笑,宠溺着,
“不能再睡了,我们要出发了。”南荣元羽说着,继续拿着湿布给年琉银擦脸,年琉银被湿布扰得一阵一阵不爽,
“哼,流苏就让我再睡一会。”道着,眼睛都未睁开,寻着有人的地方就抱过来,撒着娇。
年琉银整个人抱着南荣元羽的腰,上半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