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莫有为大手一抓,便是领着牛乐山直接闯了进去。
虽然两位大圆满的强者以最快的速度追击过来,却依旧是差那么一丝。
“刺啦!”他们揪住了莫有为的衣服,直接撕裂了,
却没把人带回来。
眼看着那两道可恶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这两位高手则是惊恐的刹车,另一边,白云飞整个人都有点傻眼了。
他根本没料到对方会闯入死地,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生还的希望!
“少,少爷!”
“哼,这两个废物死了正好!只是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错,大错特错!我白云飞发誓,一定会找到那个混-蛋,并且亲手灭杀!”
白云飞丢下这话,转身便走。
亡魂谷。。。
此刻的亡魂谷空间,有些阴森,四处都充斥着凉意,仿佛无尽的杀机在四周隐藏。
凌风出现在一片丘陵之中,抬目望去,但见天际悬浮着三轮明月,成对角分布。
三轮明月,好似亘古存在,永远挂在天幕之上。
哪怕是过去一个时辰,它们的位置,依旧没任何改变。
这片空间,永恒黑暗,却又存在一丝幽暗的光明。虽然不是全黑,却比那种环境多出几分阴森恐怖的感觉。
“一方为阳,永恒白昼!一方为阴,永恒黑夜!”
“日,月!”
“皆是三轮,这意味着什么?”
凌风默默看着此般景象,皱眉沉思。
只是不得其解。
天地间藏着的秘辛太多太多,多到他根本无从查询,只能一步步往前,一点点探索。
这片空间十分静谧,没有风吹草动,只是时不时从远方传来几道夜莺般的音调,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叮咚叮咚!”
凌风安安静静听着,耳畔又传来泉水叮咚的乐章。
他看到了那条熟悉的消息,却没看到其上漂浮的鬼婴。
只是这一次溪流上方,再也不是散发白色灵气了,而是散发着一种黑色的气体。
“呼!”凌风贪婪的吸了一口,脸上不由得多出一抹笑容。
“怪不得在世人眼中,禁地那么可怕!原来,这片空间竟然是存在如此浓郁的魔气!”
魔气,既为灵气的一种。
又是灵气的极致演化。
甚至演化成两个极端,故而一者为白,一者为黑。
息息相关,又水火不容。尤其是在世人的偏见之下,直接形成正邪的代表,成为不可逾越的极端。
只是天地正邪,岂能以黑白划分?
“他们无法适应这样的环境,所以来到这方世界,只能被逐渐的侵蚀而死!”
“哪怕是神王,也逃不过宿命!”
“只有我,才能在这方空间,适应自如!”发现此类的情况之后,凌风则是彻底安心。
他现在仿佛找到了些许的线索。
这方世界,跟他有极大的关系。
他想到了魔族,眸子一凝,双瞳之中有着异样的光芒。关于自己的身世,关于消失的记忆,也许可以从这方世界寻找出答案。
顺着长长的溪流,一直往前,最终,凌风找到了源头。
是在一座古老的山脉之上。
这座山脉,一半为黑,一半为白。
黑色的那边,充斥着浓郁的魔气,白色的那边,则演化着浓郁的灵气。
魔气日渐稀薄,仿佛随时都可能枯竭。那白色的灵气,却在不断的吞噬着天地间的魔气…
看到这一幕,凌风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灵气与魔气,本是一体,本是天地共同酝酿而出。甚至在某个年代,他们有着共同的名字。却随着世人的偏见,而演化成两个极端的派系。
白色的那一方,被他们称为正义,是为天道。无尽的纪元过去,白气演化到巅峰。
而黑气,去被代表着邪恶,被不断吞噬,被侵占,被迫害…
渐渐的,成了稀有物种,成了他们口中的邪恶!
凌风看着已是接近枯竭的魔气,心脏莫名的抽搐了一下,生出一种苍凉之感。物是人非,英雄落幕。
“他们惧怕黑色,所以把一切的黑,试做邪恶!”
“他们自诩为正义,却不断做着邪魔所做的事情,不断犯着罪孽!”
“他们害怕魔气,所以把所有修炼魔气的人,列为魔!并且,定义为邪恶!”短短片刻时间,凌风便是领悟到了一些埋葬在大地深处的真谛。
那一刻,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的,天地间的邪恶,被人用黑白色武断的区分。他不知道应该觉得好笑,还是失落,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凌风抚摸着这座灵山,双手感应着其中的苍凉。
他在一片白色之中,触碰到明显的凹痕,从上而下,反复是分割线。然而,旁边没有黑色。
唯独四分之一的狭隘空间,才是黑色的山体。
那条溪流也是如此,其中蕴含的灵气更多,魔气少的可怜。这也是消息流出禁地之后,便只剩下灵气的原因。
“除此之外,这方天地,依旧在逐渐的收缩!”凌风视线望去,分明能感应到禁地的界限在后退。
虽然微弱,但他看得真真切切。
也就是说,随着世间的过去,这方天地,迟早要被吞噬掉。
凌风终于知道,为何许多年不曾有动静的禁地,会在这段时间躁动起来。因为里面的生灵,感受到了危险,所以他们要反抗。
“呜呜”
愣神之间,凌风又听到了古埙的声音,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好似无数可怜的妇人,正在跟子女离别,充斥着无尽的不舍。
凌风心中一惊,目光望去,竟是看到溪水的源头,竟然多出一道妇人的身影。此刻,那妇人满脸的悲伤,无比
的疲惫,一张脸已是哭花了。
她默默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泪落成河,想要放下去,却又猛地收回,然后紧紧抱在怀里…
安静的夜里,突然起了一阵风,夹杂着无尽的苍凉。
哭红了眼睛之后,妇人终究是把孩子放进了竹篓。凌风上前,想要阻止,伸手出去的时候却是扑空。
那个妇人,那个婴儿,都好像根本不存在,他触碰不到。
眼角余光却是猛地瞥到了竹篓上留下的记号。
凌风神色一惊。
但见其上,赫然便是刻着一个“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