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乐知见怪不怪地受着亦炎苏难得的温柔,视线一直盯着亦炎苏头顶的发旋,半是嘲讽地又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亦炎苏还是他自己。
那一声笑的气流吹动亦炎苏头顶发旋,亦炎苏抬起头:“我问你,你真的想让我走?”
印乐知软了语气:“亦炎苏,你停一停好不好?”
印乐知指的是亦炎苏所在谋划的一切。
这是横在二人之间最根本的矛盾。
亦炎苏想要毁灭,印乐知想要生息。
“每次到这种时候,就喊我的名字。”亦炎苏有些绝望地笑了笑,“怎么,想要我和你一起泛泛之爱吗?”
亦炎苏的那点绝望被他藏的很深,连印乐知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印乐知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你想什么呢?为什么又扯我家那傻缺家训?”
亦炎苏眯起眼,冷笑一声:“小乐知,你这表情真可爱。要不是为了遵从家训,你会跟我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印乐知看起来很挫败:“我觉得我俩就是谁都听不进去谁的典范。”
亦炎苏道:“我一直在听。“
印乐知:“……”
你听个鸡毛掸子。
印乐知叹口气,又换了一个暧昧的称呼:“哥哥,那你听,我爱你。”
印乐知虽然已经在失血与体力透支下声音微弱,但他说得很认真,与亦炎苏那种轻佻的情话不同。
不是泛泛之爱,不是为了别人。
但亦炎苏眼里有一丝困惑稍纵即逝,随即冷笑一声:“消受不起。”
印乐知似乎早就预料到这句话:“这不还是听不进去吗?”
亦炎苏也不想再继续这重复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对话,拍了拍印乐知的头,起身就要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