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点。
她没有恶念。
她实在是太过缺乏情绪,以至于恶念在她身上并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恶念在她躯体内苟延残喘几年后,竟就那么没了。
亦炎苏竟有些羡慕。
本来亦炎苏以为她就一辈子都会是这么个会说暴走就暴走的光明载体,但现在,红玺刀回来了。
瑞安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严方任拐带了出来,亦炎苏面上什么也没说,内心却是很满意的。
等瑞安澜慢慢长开后,亦炎苏才告诉了她红玺刀在严方任身上的事。
瑞安澜当时第一反应:“你看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亦炎苏:“……”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严方任自从睁开眼后,就一直一言不发。
所有的疑虑,所有的不和谐,都能说得通了。
严方任想告诉你自己,那都是被操控的幻境,都是假的。
但他做不到。
也不对,确实都是假的。
只不过假的是他的人生。
从没有人在意过他的想法。
都在利用他的弱点。
都在操纵他。
他拼尽全力去讨好。
没有人爱过他。
瑞安澜也没有过。
严方任此时发觉,瑞安澜的模仿行为从他们认识时就一直存在,只不过他要么没注意,要么以为她纯粹是调皮。
瑞安澜从未理解过他。
她每一项行为都是刻意的引诱,而她不通人情的特性蒙蔽了严方任的眼睛。
王乙起身出去,留下严方任一个人。
但严方任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离去。
他什么也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