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方任对自己的观察力和对他人情绪感性的敏感性还是有个客观认知的。这两人的关系很奇怪,不是单纯的父慈女爱。
回想起了亦炎苏唱的那句“众星皆孤”,严方任突然内心有所触动,这两人果然是夜幕中孤单闪耀的星,吸引着别人,但又抗拒他人的亲近。
虽然瑞安澜可能自己毫无感觉,但严方任心里涌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和瑞安澜在感性上贴近了一些。这么想着,他已经身不由己地靠近瑞安澜,相扣的手抬起用自己的胳膊对外挡在瑞安澜身前,另一只手圈住瑞安澜握着青玉剑的手,半掩着她把瑞安澜向后带,在她耳边悄声道:“小心,我们先回来。”
天地无一的目光停留在了严方任握着瑞安澜的手上,眼里燃起冷焰,声音再次冷了下来:“严方任,你手在干什么?”
瑞安澜的暴脾气还没消去,闻言剑尖一转,指向天地无一:“亦炎苏你哪来那么多事儿?”
天地无一的阴冷又瞬间消散,笑着对瑞安澜道:“澜儿欢喜的话,那爷也不多管闲事。”
严方任强作淡定,从眼角观察天地无一,拉着瑞安澜一点点退回座位上,蹲在她身侧为瑞安澜擦拭脸上的血痕。那道刀伤有一根食指那么长,差点就伤到了眼睛。严方任擦干净血渍,心疼地问瑞安澜:“疼吗?”
瑞安澜碰碰那痂壳:“小意思,没感觉。”
严方任无奈地拨过她侧面的长发盖住伤口。
天地无一阴森的眼神在严方任身上停留了片刻,看起来内心交战了一番压下砍严方任的冲动,又转向印乐知。
印乐知刚在看这里的情形,见天地无一的视线投过来,他眼珠往侧方转了转,又回来直视着天地无一。
眼神对峙片刻后,天地无一冲印乐知比了个意义不明的手势,面无表情地别开视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