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明白。”邹源直视着梅栎清的双眼说:“野马需要一位善治马之人,才能变成千里良驹。”
“善治马之人这里没有。”梅栎清指着地上跪着的两人说:“把车衡和颈轭加在马的身上,把配着月牙形佩饰的辔头戴在马的头上,那么马就会侧目怒视,僵着脖子抗拒轭木,暴戾不驯,或诡谲地吐出嘴里的勒口,或偷偷地脱掉头上的马辔。”
“邹阁主,你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吗?”梅栎清凌然道:“故马之知而能至盗者,伯乐之罪也。邹阁主想让我成为罪人吗?”
邹源怒吼一声,朝顶梁柱打了一拳,柱子裂开一道大缝:“在下能找的只有梅家大小姐了。”
“邹源邹阁主戏演得不错,带上你这两个跟班,都可以组个班子,自己唱大戏了?”
梅栎清没有做别人主子的嗜好,她只相信无利不起早:
“邹阁主是不是瞧着昨晚上南焦焦渥丹先生来了我房间,和我推心置腹了一番,你就以为我肯定会成为冷月观的门人吗?我用着冷月观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力量,你就可以从我这里分一点点渣子了?”
“先不说这些,大名鼎鼎的江湖,突然要认一个女人为主,这本来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梅栎清冷冷地分析利弊:“而我没钱没势,昨晚上差点把性命丢了,你要来认我为主,不是个笑话,就是个故事。总而言之,无非是看我软弱可欺罢了。
想认主就可以强逼着我认主,不想认主的时候就可以拿捏我这个弱女子,利用完我弃之而去。”
石青听小姐说这些,原以为邹阁主和一般男儿不一样,能屈能伸,原来他打着这个主意。
“如果我们有共同的需要对付的人呢?”邹源换了个法子:
“梅家大小姐无权无势,仇人在眼前却不能动分毫。在下有如意阁,如意阁内所有人任大小姐差遣,只要在下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给梅家大小姐报个仇,或者铺个美满姻缘,如意阁也有这个能力,还不需要大小姐对冷月观俯首称臣。这个买卖划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