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枳这一天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便有两日不曾开口。
终于开口时,他说:“天下江山在择主”
程修不解其意,显然郑嵘也是半知半解,只有年纪最小的恭亲王接了他一句:“所以,只有七叔有了帝王的样子,方可成为江山认定的主人。”
程修问:“那北平还去吗?”
“去,那是根基,朕要把江山在北平扎根。”
郑嵘有话要说,可见苏枳这会儿似是听不进去什么,便把话又咽了回去。
只说了句:“二月底了”
恭亲王顿时找到了兴趣点:“二月底北方还这般冷,要是赶紧回北山,是不是还能凿冰打渔?”
郑嵘十分不待见这个中宫嫡子,白了他一眼便策马去巡视了。
“陛下,北平还有百里。”
“此处扎营”
“天将正午,或许全速行军,今夜便可进城。”
“最后这百里将更加难行,不可轻忽贸进。”
未时已经扎好营帐,除巡营兵以外全部在饭后便入营睡下。
平哥儿来到中军大帐,见到恭亲王便睡在这里的小榻上,当即便十分不满。
还未待他开口,苏枳便问道:“你可有云先生的消息?”
“过年时她到过北山,后来就不知去向。”
苏枳当即一惊:“夫人可还好?”
“能吃能睡”
“不知何人引导,云先生认定云家满门乃沈相爷所杀,她去北山应当是寻仇。”
“夫人跟她讲明了,许是她离开北山便是要进一步详查。”
“难”
“新二十四卫已当值,千面玉佛有点闹腾。”
“人倒是不坏,只是玩心重了些。你也睡一会罢,夜里定会有人袭营。”
平哥儿刚要出去,却听苏枳叹了口气:“等不到夜里了,迎敌罢。”
刚还打着鼾声的恭亲王,眼睛还没睁开便摸过身旁的剑跳了起来:“五军营总兵官领命,即刻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