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干干的笑笑:“说了的,我来这见表哥便是为了此事。”
“那,你的意见如何?”姜子衡在问出这句话时,可见神情十分紧张。
“表哥可能对我的情况有所不知,悦儿是嫁过人的,如今还盘着头发。我是自请下堂没错,可那原因是我不能生养。如今这话同表哥说出来,也是实在无法,若不然真是难以启齿。”
姜子衡只愣怔了那么一瞬,却是不在想这事让他如何失望,而是觉得悦儿当真不容易,怎么她的命就这么苦。
想着他便说了出来:“悦儿,表哥实是不知你的命竟这般苦,如今只要你点个头,我必是不会错待于你。想来这许多年没有来往,你定是不知我家中境况,父亲纳的妾占满整个后宅,家中多年来整日不得安宁,使我自小便反感这种事。
所以,你要嫁与我之后,我是断不会纳妾的。纵使不能生养又怎样,大不了过继一个回来,你若不喜孩儿,便你我二人伺候母亲,我们三人定也不会让这日子难过了去。”
这样的姜子衡让悦儿感动,但终归感动不等同于感情,她还是理智的。
“表哥,我应当你是亲兄长的,姻缘这件事断不可出现在你我之间。况且悦儿自幼深受父亲教诲,一女不可事二夫,纵是如今已自请下堂,也理应守节才是。是悦儿辜负了表哥一番好意,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们本是一家人,不要因此生疏了,这件事切莫再提,也求表哥帮忙跟姑母说说,悦儿实是不能再嫁。”
言罢她便不再多言,姜子衡虽是心里固执,却也没在这时非要成了这桩亲事,便退一步答应她暂且不提。
不提是不提了,可他却没打算离开,又在沈琳的授意下,为了少让付姨娘控制着泽儿,便让自己的儿子搬去泽儿屋子里住。
沈琳夫家境况颇好,回来一次便没少带东西,所以从来她回娘家来都是很受欢迎的。
在这边有她的院子,也有侄女们伺候着,她自己还带了两个丫头和一个婆子来。
沈三爷帮悦儿联络好了要买的田产,姑母沈琳便让姜子衡陪她去办。那边看好了铺面,沈琳又做主把自个儿留在县城里的铺子送了悦儿。
结果沈琳带着儿子在老宅住了半个月,悦儿的产业就不断的扩大,这搞得她有些无奈。
泽儿也被姜子衡拖了出来,沈琳则是扯着追上去的付姨娘斥道:“男儿志在四方,你整日把泽儿圈在院子里做什么?也要学你这般小家子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