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觉得不对劲,起身道:“我还是过去看看吧,别出个什么事儿,到时咱俩也说不清。”
推开西厢房门时,浓重的霉味,长期不通风的酸味扑面而来。还有一种更令人作呕的气味,那个恭桶不知道几天没倒过,虽说上面有盖子,可那味还是挡不住。
兰芝躺在炕上,把被子盖的很严,悦儿进来她也只是抬了下眼皮,之后就没任何反应又安静的躺在那。
“你怎么了,是病了吗?”悦儿没想往里走,就站在门口问道。
时间过了好久,久到悦儿都以为她不会开口了,才听到她有些哑的声音道:“找大夫给我。”
悦儿愣了一下,想问什么可看兰芝的样子也不像会回答,就转身出去关了门。
“你跟我去吧,我把被褥放炕上捂热,你坐车里也不冷。”苏枳一听说让他去找大夫,说什么也不肯自己去。悦儿哄了一会儿也没用,苏只扯着她就进屋去穿大袄。
进了东屋关上门悦儿一边儿给苏枳拿出门穿的大袄,一边儿跟他说:“你自己去吧,她好像病的不轻,那屋得收拾收拾,不然大夫来都进不去。”
“开门放放就是了,有啥要给她收拾的,你就跟我去吧。”苏枳说着就去拿悦儿的大袄了。
悦儿拦住他压低声音道:“不行,她那屋恭桶不知道多久没倒过了,满屋都是味儿。”
苏枳气的把悦儿的衣裳放到炕上,他简直烦死家里有个兰芝了。快步出门道:“我去倒了,那个你别动手了。”
悦儿还不想他给兰芝倒恭桶呢,俩人就在厨房里争执了好一会儿,末了还是苏枳去的。
悦儿进去大概收拾一下,那屋的味放个差不多,又点上香熏着,俩人才一道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