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有一枚小珠子,是那种荷包上常用的。七少爷重重的合上锦盒,扔到案上却还死死的盯着。
这该死的女人还真是一刻不肯消停,收着谢晏之的东西,还在梦里一声声枳哥哥的喊,她到底想怎样?
葛林试探的问:“这东西要属下处置了吗?”
七少爷冷硬的一挥手:“给她放回去。”
要处置,早晚要处置的,但却不能是他,而只能是她自己。
吴家的书房里,那个先前来过的人正在劈头盖脸的训斥吴老爷:“那院子里连个丫头都没有吗?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被劫走了,你却跟我说不知道何时失踪的?”
吴老爷也有些不服气和不甘心:“殿下不是也放了许多暗卫在这儿吗,不也一样没看见,何况一个丫头。”
这人是不会承认他把人调走去跟那个夜无影的,便一口咬定沈悦儿失踪是吴家的责任。
吴信忠虽不服气却也不敢顶撞,便吃了这个闷亏,回头便去后院把丹珠喊到夫人屋子里来。
吴夫人一见丈夫过来,正心虚着,看到丹珠便想着这缸要让她来顶,便怒斥道:“你个小贱蹄子,让你盯个人都盯不住,那时你跑哪里去了?”
冯嬷嬷自是知道主子的意思,况且这事儿丹珠也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在一旁帮腔道:“这小蹄子一直想爬二少爷的床,府上少有不知道她这份儿心的,想必那时候就是去盯二少爷了罢。”
丹珠吓的混身抖的不像个样子,不停的磕头辩解着:“奴婢没有,奴婢不是,奴婢没有啊……”。翻来调去就是这么两句话,吴信忠听得烦躁便叫人去唤了二少爷过来。
二少爷一进屋便见丹珠跪在那,听他进来就求救般的看向他。
二少爷给父母亲请了安,便似无事人一般候在一旁。这事儿吴信忠不好开口,吴夫人便问道:“信儿,丹珠这小贱蹄子可是要爬你的床?”
二少爷一听想也没想便说道:“儿子早发现这丫头有这想法,便时刻谨慎言行避着她。实在躲不过时也训斥过,她却一直不知悔改。可毕竟是大哥院子里的人,儿子也不好打发了,如今既然母亲提起,便由母亲做主罢。”
丹珠瞪大眼睛爬起来,像不认得一般看着二少爷。吴信忠眼神扫过便猜出个大概,不过他比吴夫人反应的快,朝冯嬷嬷挥手道:“拖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