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别人的期待是一件很艰难的事,要做到这些,难免要抹杀掉一部分别扭不甘心的自己。
远山走在五更的前面,一言不发,直到距离会馆门口几十米远才停下脚步。五更也顺势停下。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远山盯着稍远的地方,沉吟着该如何和女儿诉说心中的担忧。他不善言辞的,平日里也少有这种和女儿单独交流的机会,此刻倒有些怯场。自然这些是不会表露在脸上的。
“逝宵,你……你弟弟在东京没闹出什么事吧?”
“没有,他还算老实,只是跟上课业比较费劲而已。”
“那你呢,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吗?”
“……没有。”
“这样啊。”远山点了点头,对话便断在这里。
最终还是五更耐不住这段沉默的煎熬,率先开了口:“爸,有事您就说好了。”
她用力地拽着袖口,越发感觉到从远山那边传来的凝重与谨慎。连向来直白的父亲都是这个态度,五更逐渐慌张起来,却还强行保持着镇定。
是那件事吗?她想。她也没指望能瞒多久,毕竟连飞鸟父母都牵扯进来了。可当着父亲的面,五更还是不知该以何种心态应对。
“也是啊……”远山叹了口气。
“逝宵,你和团里的那个叫西野七濑的成员关系怎么样?”
果然……
“爸您直接问就可以了,”五更吸了一口气,“想知道什么?”
在这里继续隐瞒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事到如今,来自父亲的责骂以及训斥可能还会让她心里好受些。
远山的性格实在是不擅长拐弯抹角的问询,他自己也知道,便抛开乱七八糟的顾虑,打算开门见山。
“那我就直接问了。”
五更顿时提起一颗心来。
远山转过身子面向她,神情严肃而认真。
“逝宵,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个西野……你们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