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规律地敲扣着：“前些天我就让你去着手城东地的事情了，但是显然，你让我失望的不是你给的资料，而是你做事儿的态度，你这些天心里有事。”

顾嫣捏了捏衣角，不自觉地皱了眉头，却仍旧在小声抗议：“……我没有……抱歉少爷……”

魏琛冷淡的眸子去看顾嫣，自己这个助理，一旦情绪化的时候就会叫自己“少爷”，这事估计自己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其实资料的确和之前的没什么两样，但是里边儿仔细分析的话还是能够看出一些蛛丝马迹。白家在购入城东地的时候，不止一个经手人，也不止当初的一个舒家，还有两家，一个是林家，另外一个所收集到的资料没有明确表示，这就是值得怀疑的地方。”

他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暂时撇开了城东地的事情。

“那天关阳，是不是给你说了其他事情？”魏琛冷冷注视顾嫣，顾嫣被魏琛看出有心事，捏衣角的动作倒是更甚，关阳那天说的话，她半点儿都不想要记起来。

“是说，魏氏和暗阳合作，派你去那个饭局谈判，是我有别的心思吧？”

听地这话，顾嫣猛一抬头，“……少爷，你难道真的”

顾嫣本来心思就细腻，骤然听到这样的话，难免不会多想，倒是魏琛，眼眸中带出了少许轻蔑：“关阳那个人，嘴巴毒地让人想打他，他对你说的是些什么，我这里能不清楚么？”

魏琛虽然这么解释，但是顾嫣还是犹疑了：“少爷，难道你当初真的是打算……”

真的打算把她送给关阳！

顾嫣以为魏琛会给自己解释，但是魏琛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注视她道：“当初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的确有？

顾嫣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魏琛敛下眼底情绪的复杂。自己这个属下跟了他十年，要不是毁在了关阳这里，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不过，他从一开始没有动你，这就是我给你的证明。”魏琛长松了一口气，才道出了他接下来要说的：“顾嫣，我之前不是告诉你说有什么事情要给你说吗？这几天正好得空下来了，就顺便提一句。”

像是知道魏琛要说些什么，顾嫣直接打断魏琛：“少爷，这几天很忙，至少等忙完再说，城东地的事情我再去调查一下。”

她说完就要走，但是被魏琛叫住：“躲？能躲多久？”

一句话，把人给钉在了原地，顾嫣眸子里蓄了些泪水：“少爷，我可以很快就调整好，至少我”

“有关阳在，你调整不好。”

魏琛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给顾嫣一下子浇了下来，顾嫣楞在了原地，不甘心地擦了脸上的眼泪：“……少爷，您明明前几天还说你出差这几天我做得很好……”

魏琛挑了眉目，事实上，不仅仅是自己出差前她做得很好，甚至这十年里，她作为自己的助理，也做地很好，有些事情的处理几乎无可挑剔。

“但是你现

在不合适，关阳太影响你的心绪了。”魏琛停下了指尖敲扣的动作。

顾嫣沉默下来，一旦他们少爷决定的事情，那么自己就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