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本来就是这么说话的。”
唐笑不服气。
“嗯嗯,也许吧!不过,笑笑姐,你和裴子哥哥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等着喝喜酒呢。”
严荔荔笑嘻嘻道。
“咳咳……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你觉得合适嘛?”
“哼,我就是要气他,谁让他这辈子欠我的?”
严荔荔拧眉瞪眼,弯腰屈指在严凌照片上弹了一下。
“你呀……还是孩子心性。”
唐笑笑着摇头道。
“哈哈,谁让他活着的时候老欺负我来着。”
严荔荔笑着笑着,眼中又有了泪意。
她的手指从那双笑眼上划过,如同在轻轻抚摸着他的眉眼。
“凌子哥哥,以后,我不会再来看你了。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我要彻彻底底地……忘掉你。”
严荔荔哽咽着微笑,“这是对你的惩罚,你这个大笨蛋,这个傻子,你说,如果你爱的人是我,该有多好呢?笨死了啊你。”
唐笑默然望着墓碑上的严凌。
又听见严荔荔对他说:“你把我们所有人的心都伤透了,以后,这个世界上你熟悉的人,各个都要争着抢着忘掉你的存在,你就算变成鬼,也会成为一个没人搭理的孤魂野鬼——逢年过节,这里的鬼都有亲人朋友来探望,只有你没有,谁让你没有一件事做对呢?”
“我走了。你再也别指望我来看你啦,凌子哥哥,我不再爱你了,因为,你一点也不值得……再见。不……我们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要再见面的好。”
严荔荔撑着伞与唐笑一起转身离去。
身后,墓碑上年
轻的严凌依然微笑着,没心没肺一样。
天空中,浅灰色的阴云聚拢,山风变得潮湿,一场大雨亟待降落。
书房内。
裴远晟坐在书桌前工作,书桌旁边放着摇篮,摇篮里,睡着一个粉粉嫩嫩的糯米糍。
以往裴远晟工作起来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就连家里的佣人都不敢随意经过他门外。
可现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