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我微微摇头,嗤笑了声儿。
言语之间,也颇为无奈:“落尘从出生起,便被定下了婚事儿。这一桩婚事儿,如影跟随着落尘二十来年。纵使这二十年来,任何人都没有王爷您的消息,它也未曾变成泡沫。如今您回来了,这桩婚事儿,就更不可能说解便解了。
倘若,落尘不喜欢王爷,王爷不喜欢落尘。那么这桩婚事儿,便可以作罢的话,那倒简单得多。
可偏偏,王爷身后站着的是整个皇族。而落尘身后,则是简家。不管咱们二人如何表明心意,长辈们都不会就此作罢,不是吗?”
“长辈们如何想,是她们的事儿,咱们只需要坚持下去便好。”
许是因为听我说了一番心里话,贞王爷的语气儿总算软和了一些。
就连脸上的那抹不屑,也稍稍收敛:“别动不动的
,就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儿当条件。这种赌注,十赌九输,是最自己最大的不负责。”
说罢,贞王爷又道:“至于母皇与父君那边儿,你且放心。本王总会想法子,还你一个自由身。毕竟这桩婚事儿压着你那么多年,说起来也是本王对不住你。”
说实话,对于贞王爷的这一番话,我其实是很感动的。
甚至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修来了什么福气儿,竟能在这一世遇到贞王爷这般好的未婚妻。
哪怕她不愿意娶我,亦知晓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
于是,我终是顺着她的话,表明了心迹:“若落尘说,落尘想嫁给王爷呢?王爷又会如何?还会想尽办法,去退掉这门亲事儿吗?”
贞王爷许是没想到,我会这般死心眼。
只见她微微挑眉,脱口而出问了句:“你没病吧?”
“回王爷话,落尘很清醒。因为清醒,所以落尘选
择用自己的终身大事儿,来当作条件。”
我怎么会有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