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日夜操劳,他的身子早就已经不堪重负。
以前,因着要肩负起整个林家的生计,所以一直忍着。可现在,被母亲的话这么一激,父亲竟两眼发白,昏了过去。
我一边儿撑着身子,一边儿哭着晃动父亲的胳膊。
可父亲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再没有半点动静。
而母亲!
我的母亲,竟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真是晦气儿!”
…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儿,把父亲拖到了屋里。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头晕目眩得想要沉沉睡过去时,却还要强行撑着,照顾父亲的那种无助感。
但也是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这么多年,父亲就是像我现在这般,守护着我啊。
到了夜幕降临时,母亲终于还是给家里头请来了一个大夫。
我听到动静,拖着沉重的身子,内心欢喜的朝外头走去。
然而可悲的是,那大夫,竟是为了二爹爹所请。
二爹爹,有喜了!
父亲昏迷至今不醒,我被打得口吐鲜血。最后,却抵不过二爹爹一句:“妻主,妾胸口发闷。”
绝望吗?
我不知道。
只知道,当我看着父亲对二爹爹关怀备至,眼中所有的期待,都集中在二爹爹的肚子上时,心里终究是为父亲不值的。
我百感交集。
唯唯诺诺的撑着扫把,来到母亲与二爹爹面前。
不敢将心中的怨气儿吐出,只小声儿讨好:“娘,二爹爹有了身孕,真是一件大喜事儿。”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