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主子深爱着女皇陛下,虽处处温柔体贴,但到底也还是一个醋坛子。
特别是当自己妻主所宠幸的人,是自己的仇敌时,心里就更别提有多酸楚了。
“眼瞧着都已经小半年没有得到过你母皇的宠幸了。偏巧昨日,竟寻了个理由。说是自己伴圣二十八载,又新学了不少的菜肴。故而,将你母皇请了过去,说是一道用膳。
你母皇心中虽无意旁人,但到底也与他夫妻一场。更何
况,二人之间还有着一个女儿。近些日子,你母皇有心要给他那女儿一块封地。这不,便与本宫打了个招呼,说是过去用个晚膳。顺便,也可与德贵君商量商量,该将他那女儿分到哪儿去!
可谁知…这一个晚膳,用着用着便用不完了!本宫在宫里等了你母皇许久,等来的不过是她要在德贵君出过宿的消息。本宫心想着你母皇也许久没去德贵君那了,在那里留宿一/夜也没什么打紧,便早早洗漱睡去。
然而才到了后半夜,你母皇倒下的消息就…就传过来了!本宫去将你母皇接过来时,曾仔细盘问过德贵君。可德贵君一口咬定自己无知,本宫又担心你母皇的身子,便只有先放过了他。”
“无知?他倒当真是无知!”
事情出得那么巧,尚芷雪想不怀疑都难啊。
这宁王爷在外头,动作不断。
德贵君在宫里头,又会有多安分呢?
“医女们都已经来过了吗?给母皇诊脉后,都怎么说?”
“一应的医女医者都来过了。”
凤君主子摇了摇头,道:“众人脸色严峻,只说你母皇是旧疾复发。什么时候儿能醒,甚至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她们也说不准。”
说罢,凤君主子想了想又道:“不过雪儿啊!本宫总觉得,那几个医女的神色不大对。似乎还有什么事儿,没有如实相告。
本宫虽是后宫的主子,但到底是个男子。有些事儿,只怕本宫问了,她们也未必肯说啊。”
尚芷雪听言,心下很是理解。
虽说凤君主子是后宫之主,颇得众人尊敬。
可医女那头,却算是前朝系统管着的。
有些事儿若涉及得太广、太重。
只怕,她们也不敢轻易告知凤君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