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建国至今,也就只有简丞相能接近金銮殿。您现在平白无故跑来这品茶,也不怕丢了母皇脸面儿?”
“你…”
“你就算不怕丢了母皇脸面儿,也该为自己和宁王爷着想啊!你说说,你坐在这是为了什么呢?就不怕待会儿下朝时,文武百官瞧见你这模样儿?别到时候没将本王的笑话看透,反而让别人看了你和宁王爷的笑话,那才是真真的不值。”
说罢,尚芷雪又挑了挑眉,道:“哦,对了。德贵君出门前,怕是忘记照镜子了吧?虽说现在宁王爷被禁足,你也得不到什么宠爱。但只要你开口,本王相信,父君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你又何苦,用如此劣质的细粉与胭脂?将自己的脸折腾成这样?本来看起来人就老态,不如后宫里的其他父君,嫩得出水。如今还使劲儿将自己往老头子的路逼,也着实是不容易啊。”
尚芷雪毒舌起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德贵君仅仅只是想看尚芷雪笑话,说了一句隐晦的嘲讽话罢了。
而尚芷雪呢,那嘴/巴却如机关枪似的,劈里啪啦一大堆,彻底堵死了德贵君那酝酿了一整夜的,满腹的羞辱。
可不是吗?
这大热天的,纵使还没到正午,却已足够让人汗流浃背。
德贵君呢?
神经病似的跑来这空旷的殿前院来饮茶。饮的,还是热茶。
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她尚芷雪话虽说得难听,可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德贵君之所以搬了桌子椅子来这坐着,不过是想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告诉凤君主子和尚芷雪,该是宁王爷的,终究是宁王爷的。
他女儿得了女皇陛下这么久的恩宠,好几次险些登上皇太女之位。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一个流落在外二十年的嫡出王爷给打败?
这尚芷雪,除了是嫡出以外,又有什么地方,是比得上他女儿的呢?
德贵君这些年来,一直都巴望着自己的女儿能当上皇太女。待女皇陛下百年以后,宁王爷登上女皇之位,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算是真正熬出头了。
再加上这些年,他在宫里虽得到众人尊敬,却没多少宠爱。心里的怨气儿,可不就深得很吗?
一旦有了反击的机会儿,他便稍稍有些坐不住。
恨不得能立即的,便跟凤君主子斗出个上下来。
在他看来,他处处都比凤君主子好。除了没有凤君主子那样的好运气儿,能得到女皇陛下的喜欢以外,别的地方他还真不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