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心里头，百般滋味儿。

也不知，是该高兴好，还是该难过好。

一方面，段凌天的确希望尚芷雪能够成长，变得越来越强。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处处受到别人的欺负。

可一方面，他又恨不得尚芷雪永远跟个孩子一样，有着小女孩的姿态。

可以肆意撒娇、肆意胡闹、甚至肆意妄为。

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还有他段凌天顶着呢，不是吗？

是啊！

不管发生何事儿，都有他段凌天，和整个段家顶着呢。

如此想想，段凌天的心里便好受了不少：“不过，看得开也未必不是好事儿。就如你所说的一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前些日子，姐姐已经给咱们来过书信了。说是咱们让她培养的那些人，已经都出师了。

想来，用不着几日，那些人便会前前后后赶来皇城。届时，别说是一个宁王府。就算是十个，咱们也一样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们给端掉。”

言毕，段凌天又伸出手，亲自为尚芷雪捋了捋额前的青丝，道：“而你，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度日便好。”

“嗯…”

尚芷雪心下感动，轻轻将脑袋靠到了段凌天的胸膛上，

道：“凌天。你说，上一辈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所以这一辈子，才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还债？

你救了我的性命，给我生了孩子，还时不时得为了我的事儿着急上火。而我身为一个女子，却从未保护过你。”

“夫妻之间，本就是相互照顾相互扶持的不是吗？”

段凌天摸着尚芷雪柔顺的长发，笑着哄道：“我有武功在身，自然要担起保护你的责任。你有经商的头脑，所以便放肆挣钱来给我扫街。你我之间，多的是爱，却说不清楚谁欠谁。”

说罢，段凌天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陌允在天牢里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