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叫人伤心,魑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反正今后……也回不来了……’。
薛摩出现在扬州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虽然月满楼依旧有景教的人在看护,但是薛摩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薛摩直接从后院上了楼,所以他没能看到整个大堂的酒客知道他回来后,那个有好戏看了的兴奋表情。
他的房间陈设还是如往常,每日有人打扫,这里承载了太多太多的回忆,薛摩其实不太想回来这里,只是如果他回了扬州还去住客栈的话,也确实未免故意。
情绪有些低落,为了不太被影响,薛摩坐上小榻,开始运气练功,正值晚上热闹时候,窗户大开着,隐隐能听到喧闹之声合着丝竹之音,袅袅而上,里面再掺了几分香甜酒气,烟火人间,缠绵红尘,大抵如此。
魑和魅从平山寨办完事回来,薛摩道:“他们那里还好吗?”
“都挺好,其实平沙寨你不用挂心,他们和沈放、白爱临皆交好,萧行之说,秦英也常会去看他,指点他武学,或是派中事务,倒是……他说你中冰火蛊时,他没去射月坛看你,他……”
薛摩摆摆手:“无碍,我和他相交本就不深,他是他,他哥是他哥,我和他哥的交情,也不该强加到他身上,那嫂夫人她?”
魑继续道:“嫂夫人有稚子相伴,生活倒也充实有趣,你给她的地契银两,刚开始她不肯收,最后也还是都收下了,嫂夫人还说,过去了那么久,让你也不要再介怀了,她虽有怨,但那终究是游之的选择,你于平沙寨有恩,游之是重情重义之人,她尊重他的选择,会好好把孩子抚养成人。”
“前两年我想去看看游之的孩子,又怕徒惹嫂夫人伤心,如今,那孩子也该四岁有余了,叫什么名字?”
“萧敬义。”
“萧敬义……”
薛摩慢慢念着这个名字,眼眸尽湿,当初他初入中原,蛰伏雁回宫,路险且艰,但总会有人剖心相交,赤城相待,说起来,是他薛摩之幸。
薛摩沉默了好一会,见魑、魅二人还站在面前,道:“你们也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魅看看薛摩,又看看魑,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忙道:“还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