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清刚刚生起的怒气诡异的被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抚平,而后所有的心思全部回归到正道。
若换作其他的家族,他真的会因为杜子衡的三言两语而陷入深深的沉思,或者直接打消这个想法,可他们安家不同,他们安家,未有用婚姻作为代价的行为。
“你只要答应我,其余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只会让你我双方家中的人心甘情愿。”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的阿娘吗?”
杜子衡熟练的用手帕将他手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清理,而后仔仔细细的包了起来,虽然不明白他此时提到他阿娘是什么意思,但仍跟着点头:“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娘这些年来随心所欲惯了,她不像一般的女子,不受世间的条条框框约束。”
“所以,这样的人一般也不走寻常路。”
杜子衡:“……你什么意思?”
“必定娶你的意思。”
说完这句话以后,安泽清便再也没说其余的,反而站起身施施然的离开,只留下一脸疑惑未解杜子衡。
只不过,他人虽然是离开了,可余威却还剩着。
杜子衡被变相的软禁在小山村里面,寸步不得离开。
每当她三番两次的想收拾小包袱偷偷摸摸的离开这里,中途总会窜出几张熟悉的面孔挡在她面前,笑嘻嘻的让她打道回府,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谢怲,太奶奶口中的那位所谓的小侯爷。
他身为小侯爷,身份尊贵,却像是小跟班似的跟在安泽清后面,哪怕她好话说尽,却仍旧没有半点动摇的念头。
谢怲抚了抚头发,用一种看戏的语气,好笑的朝杜子衡说道:“杜三姑娘,你心中不必有负担,泽清此人从来说到做到,从小到大,我与他相识已有十年,这十年间,凡是他一心想做的事从未有做不成的。”
他虽不知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十年间,能让泽清如此费心劳力,又做出一副不可更改的模样,他也就见过这么一件事儿。
只是他们的东郭之行说不定又要往后推很久了,天知道泽清什么时候才会弄清楚这里乱七八糟的事情。
“谢小侯爷,你们是有钱有权的人家,而我只是一个商户的女儿,咱们之间本该一点纠缠也没有,你要是真为了安兄着想,不如放我离开可好?”
她实在不想去一个那么复杂的地方,至始至终她都不知安兄心里在想什么。
明明自己已经无数次说了不介意,可他却仍旧打定了心思。
让她十分的头疼。
谢怲仍旧笑着摇头,语气淡淡的:“十年交情,泽清好不容易拜托我做一件事,我怎能让他失望?”
这人不止不能放,还得好好看着,一根寒毛都不能少。
如此一来,杜子衡自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然,她可以选择使用最暴力的手法,一手一个,直接让他们扔得远远的。
可这样下去又什么时候是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