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贷款,那就只能等明天财政上有了钱才行。”
“一天也不等。”
“那钱从哪里来?”
“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最好不要知道。”
“啊?”
陈聪突然换了一一种口气,问道:“郭开,县纪委书记柳丛山,这个人咋样?”
“陈书记,你想听实话还是官话?”
陈聪一愣,道:“实话怎样?官话又怎样?”
“实话就是柳丛山这人不咋的,他根本就不配当县纪委书记,因为他自己都不检点,还怎么监督别人呢?官话嘛,那柳丛山这个人讲政治守规矩懂原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和我说话墨迹什么?该咋样就咋样,我要了解柳丛山,只能先通过你,你有啥就说啥。”
“实话,是我对柳丛山的评价。官话是李岳副市长对柳丛山的评价。”
陈聪又喝了满满一杯酒,道:“县纪委除了柳丛山之外,还有可用的人吗?”
郭开断然地摇了摇头,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咱们县委县政府的部门当中,最为透顶的就是县纪委。县纪委的那个宿舍楼每天晚上都有送礼的车,而且能排成车队。这个部门里的人都已经烂透了,绝对不可重用。”
陈聪叹了口气,道:“这可就有些麻烦了。郭开,你来担任县纪委书记咋样?”
“别,这样不妥。让我来接替柳丛山,会很麻烦的。我这种性格也不适合当县纪委书记。”
“为什么说你的性格不适合当县纪委书记?”
“我当县委办主任时间太久了,已经习惯于做协调工作,但要让我去查这个查那个,我心太软,无法胜任此项工作。”
“柳丛山敢查人吗?”
“敢,但他查的人都是和他作对的人,他不会去查他那条线上的人。”
听到这里,陈聪心中了然,他不再谈这个问题了,只是和郭开举杯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