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笑,他本身要跟沈玲龙睡一块儿,就是因为看见她累得厉害,所以想给她按按,没想到被误会了。
他刚准备说些什么,结果余光瞥见一个女人在不远处探究的看他们,几番犹豫后,她喊了一声:“玲龙?”
沈玲龙转头看过去,这个点天半黑了,厕所这边也不怎么亮堂,沈玲龙看不见那边有什么人,只觉这个声音颇为耳熟。
她轻声问陈池:“谁在那儿,喊我吗?”
陈池拧眉:“是你妈。”
沈玲龙:“?”
要不是晓得陈池不是个张口闭口问候人的个性,她都要以为陈池在骂人了。
她妈?
樊淋雨怎么可能在这里,她在新省逍遥自在呢。
沈玲龙不信,走出去一看,竟然真的是樊淋雨。
樊淋雨比较以前老了些,整个人透着沧桑,还有颓靡。
和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相差甚远。
沈玲龙邀她在房里坐坐,才坐下竟然从包里摸出一根雪茄,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烟味儿沈玲龙实在闻不得,打开了窗户问:“你怎么在这儿,”说着上下把人打量了一遍,颇为不解的问,“还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跟个女流.氓似的。”
樊淋雨笑了一声,吐了个烟圈说:“你爸取了个老婆,少数民族,年轻,长得也好。”
沈玲龙惊了一下,伏苓竟然放弃曾经,续弦了?
樊淋雨去了一趟,都没让伏苓回心转意吗?
沈玲龙没做声,也没追问,她和樊淋雨是意外碰见,如果樊淋雨真的想向她要求什么,做什么,不可能在平城,而是老早去海城找她。
意外碰见,樊淋雨更多的是诉说。
樊淋雨喜欢沈玲龙的安静,她吸着烟,沉寂了许久,又继续说:“我去找他的那天,刚好是他们结婚的那天,他看见我了,也喊我,不是问我怎么来了,也不是问我过得好不好,而是说我来得巧,留下来喝杯喜酒。”
沈玲龙:“……”
说这样的话,伏苓是真的放下了。
不过依照樊淋雨的脾性,被这么对待,怕是会闹吧?
果不其然,樊淋雨说:“我把酒席给砸了。”
讲着,樊淋雨嗤笑一声道:“男人还都是些不恋旧的,他直接喊警.察把我关了,啧,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沈玲龙说:“你就回来了?”
樊淋雨看了他一眼,反问:“凭什么?”
听她反问,沈玲龙就晓得,她怕是在新省也闹了一通,把人整了一顿,才是心满意足。
樊淋雨言语之间带着洋洋自得:“那个臭丫头,是个不要脸的贱.货,怀着孩子想让你爹给她做接盘侠,”她放下了手上的烟,沧桑不少的眉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我捅.破了这事儿,咯咯咯,问你爹是不是就这么喜欢给人当爹,你猜你爹说什么?”
沈玲龙没讲话,樊淋雨继续嘲讽:“竟然说乐意。啧,什么脑子有病的爷们儿。”
沈玲龙提醒了一句:“你当初也是这样嫁给她的。”
樊淋雨当即变脸,她沉着脸看沈玲龙,许久又跟个疯子死的咯咯笑了起来:“可不是嘛,我当初就是这样嫁给他的,生了你这个小杂.种……”
沈玲龙被骂,也不为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