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手指摩挲着水晶杯的沿口,眼睛盯着被葡萄酒映衬得更加漂亮的杯子,“这么久不见我,你就一点都不想我?”五爷今儿还说起,这回出事把瓜尔佳氏可吓得够呛,他出门的时候瓜尔佳氏还拉着人不让走,五爷这辈子就没见过那冷冷清清的女人那模样,差点就干脆爽了四爷七爷的约在家陪她了。怎么到自己这儿就没那待遇,别说不让出门,自己晚上巴巴的过来,阿若也没见多高兴一点。
“想啊,只不过头几天想得多,后来就想得少了。”在外头能做得到事比在府里多多了,阿若除了每晚要睡下的时候着实不习惯身边没人,其他的倒还好。
“哼,倒是个心狠的。”四爷放下酒杯隔着小桌拉住阿若的手,“你都这样了,爷就合该随便找个偏僻的庄子,把你扔那儿去不管了才好。要不在府里建个佛堂,不准你出门也行。”
这话不是随便说说,气得狠了的头两天四爷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可话到了嘴边又死活说不出口。起先四爷还安慰自己,到底替自己生了两个孩子,又把大格格养得这么好,总得留三分情面。等到后来,阿若在山上不回来,自己平复了心境,才不得不面对现实,自己就是舍不得。
这样的四爷叫阿若看着心软得不行,“胤禛,以后没人的时候我能叫你胤禛吗?”阿若把手抽出来又反手握住四爷的手,这个男人在自己心里,再不是第一次与他喝酒时那个闪着金光,符号般的帝王了。
阿若这没头没尾的问,四爷愣了一下也没说好不好,直接就起身抱着人往屋里去。阿若没准备还把葡萄酒撒了一身,水晶杯摔在地上,听那声音还能不能都有点悬。
两人都不是十七八的时候,这两年在那事上头也少了前几年那点折腾劲。不过今晚四爷好像又成了多年前那个毛头小伙,甭管阿若说什么,都不肯把人放开。
“怎么,我走了这么久,你就没再找别人?”等叫了水收拾干净之后,阿若脑袋枕在四爷胸前故意逗他,就是这话说出来之后吧,总觉得有点歧义,说得自己特像那负心汉陈世美一样。
好在四爷没发觉,还挺老实的答阿若的话,“找谁?不知道是谁之前说的不在意,怎么,不算数了?”不过说起这事,四爷还真想起一事儿来,“明儿十五,去福晋那儿的时候记得准备些东西,两个格格进府你还没见过。”
阿若这事再怎么瞒,也瞒不住德妃。两个格格进府之后德妃专门把四爷叫到畅春园去,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阿若不懂事,要四爷别任性。四爷明年就要办三十岁生辰了,还被额娘提溜着耳朵叮嘱这些,实在让四爷臊红了脸。
不过也就因为这事,四爷不能由着性子说不让阿若跟两个格格见面,要不然到时候在德妃那儿再添一笔,吃亏的还是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