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次打的是谁吗?”方氏提心吊胆地问道,怕她又打了什么皇亲国戚。
“不知道。”卫望泞小声说,反正就是个鳖孙。
方氏感到胸口憋着一股气,“不知道你也敢动手!”
她打人从来不看对方的身份,先打了再说。
“你就不怕连累自己,连累整个卫家吗?”方氏见卫望泞不为所动,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更加生气和愤怒。
卫望泞不担心自己,但她不想连累卫家。
“娘……”卫望泞知道方氏在生气什么,今日她的确没有考虑那么多。
方氏叹了一口气,“你从小不在我们身边长大,性子早已经定型,如今要你改过来是不容易,这两年来,我对你的确是太纵容了。”
“我听到他污蔑镇国侯真的很生气。”卫望泞低声说,“那分明是无中生有,娘,镇国侯不该承受这样的羞辱。”
“你这是中了齐墨远的毒。”方氏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对他那么痴迷,将来嫁给他,你这样是要吃亏的。”
痴迷?
这说得太夸张了,她只是为了袒护自家大哥。
“算了,从明日开始,你在家里好好学规矩,别到时候成亲了不知如何主持中馈。”方氏下定决心要调教卫望泞,就算不能完全将她的性子扭转过来,那也要教她以后怎么在侯门里生存。
就她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子,将来到齐家还不定惹出什么祸。
她是打听过的,齐家内宅并不是那么好相处,小连氏是齐墨远的继母,将来若是端着婆母的架子刁难阿泞,阿泞难不成还能跟她打一架?
到时候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一辈子就担着不孝的名声了。
卫望泞只觉得晴天霹雳,留在家中学习主持中馈,这不是为难她吗?
“就这么决定了。”方氏不容反对,“今日的事便不与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真的不会轻易饶你。”
“娘,我年纪小,主持中馈这种事就算了吧。”卫望泞眼巴巴地说,其实她都学过了,偌大的后宫都能镇压得住,更别说齐家后宅了,她就不想坐在家里学习枯燥无味的杂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