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儿!”方氏低声呵斥,“今日的事跟阿泞没有关系,她怎么会知道先皇后喜爱听埙曲。”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挑选埙这样的乐器,平日在家里根本没有见到她吹过,还在凉亭里等着皇上,要不是太后及时赶到,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卫歆玉恶狠狠地瞪着卫望泞。
卫望泞平静地笑了笑,“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蹉,你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不一定就是我想要的。”
“你住口!”长远侯怒喝一声。
“难道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卫望泞问道。
双云说,“那张写着埙的纸条,并不是姑娘写的,姑娘什么都没有写。”
卫歆玉还想质问几句,却看到许嬷嬷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侯爷,夫人,老夫人服药之后睡下不久,听到你们在外面说话,让奴婢请你们到里面说去。”许嬷嬷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里是老夫人的院子,四姑娘不由分说就闯进来要打要骂,侯爷来了也不训斥几句,居然只顾着教训无辜的五姑娘。
都说人的心是偏的,像侯爷这么偏心的,还真是少见,难道五姑娘就不是他的女儿吗?
自从五姑娘回来,长远侯对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就一直不待见。
长远侯听到许嬷嬷的话,这才想起老夫人还在病中,他瞪了卫望泞一眼,抬步走了进去。
“你们两个,都进来。”方氏看了看两个女儿,心中苦涩难受,明明该是最亲密的姐妹,如今却都快要成为仇人了。
卫老夫人靠在软榻上,脸色还记有些不好,精神比刚才好了些。
“娘,儿子不知道您在睡觉,吵着您了。”长远侯上前替老夫人掖了掖腿上的毯子,回头瞪着卫望泞,“还不滚过来认错。”
“侯爷,在这里就不必耍威风了。”卫老夫人淡淡地说,她看向卫歆玉,“卫家四姑娘已经够威风了,连我的院子都是想进就进,想打人就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