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成笑而不语,解开包袱,小心翼翼捏着四角铺开,细眼瞧去,只一件款式简单的月白丝绸女子锦衣,奇特在于,腰上用金贵丝线绣了一圈灼灼怒放梅花枝节,袖口亦用丝线勾了点点梅花瓣,清雅高贵,隐有流光波动,只一瞧,便知这丝绸锦衣,不是凡品。
南宫牧在身上蹭了蹭双手,才小心翼翼,激动热切的摸了摸:“这就是......”
杨泽成上前拍拍他的肩旁,眸中同样有火焰炙热:“嗯,这就是加了‘浮萍’和‘濯热草’制成的衣服,我把它们磨成粉末,散到丝绸的面料中,又添了小姐配置‘暖日散’的药材,穿在身上,一件可抵冬日加绒棉衣”
言此,微微一叹,丝丝遗憾:“唉,可惜‘濯热草’少得可怜,工序又太过复杂,只这一件,就耗了我一个多月的时间,若是推到五国,啧啧,天天吃喝玩乐睡死过去,都能被银子砸醒,如今也犯不着为了一个水运枢纽,起早贪黑,劳心劳力”
南宫牧爱不释手的摸着滑润细腻的丝绸锦衣,闻言,谨小慎微的叠好,又系上包袱,方自鼻孔哼出两道气来:“哼,得了便宜卖乖,说吧,官洲如今情况如何,没被你搅得天翻.地覆吧”
杨泽成翘起食指摇了摇,神秘兮兮,乐呵道:“天翻倒是没有,这地覆吗,嘿嘿......还是一会,等小姐来了再说”
凉风岑岑,阴森阵阵,御史府内,下人们行色匆匆,低头垂眉,脚下生风,不敢做任何停留,仿若身后有恶鬼吃人,无常招手。
暗处的离殇,啧啧称奇,微微挑眉,这上官磊上官奇本就奇葩,没想到这下人也有趣,主子发脾气,他们倒是会找事做,捡树叶扣墙角,扫泥土摘绿叶,嗯,能跑能动能找事,还幸运些,只怕某处......身子一闪,没了踪影。
“娘,琴儿不嫁,不嫁,琴儿不嫁!”
御史府,后院,房门被砸开,桌子被推翻,一片狼藉,杂乱不堪,屋内丫鬟,屋外小厮,整整齐齐跪了一地,胆战心惊,身子发颤,头几欲要钻到底下去。
上官琴趴在李氏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李氏心疼之极,胆碎眼裂,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一边怒气冲冲,不可置信的瞪着上官磊:
“老爷,您糊涂了吧,那可是陈明山,一个废人,你竟让琴儿嫁过去!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再多的钱,也换不回我女儿,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