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急踏,穿巷过街,俆清廉靠着车板,满眼阴郁暗沉:“昨晚的七个人,一个也没回来?”
对面的灰衣男子,垂眉恭敬道:“是的大人,无一人生还,属下赶去时,尸体已经被人处理干净,半丝血迹皆无”,顿了顿,沉声道:“属下偷偷潜入侍郎府,见一群人拿着铁锹自后门入府,应该是......”
啪!
俆清廉一手打在车板上,震声沉闷,马车轰响,灰衣男子立即闭了嘴,不敢再言语半分,俆清廉狠喘了两口气,愤恨道:“本官果然没猜错,张文淼那个老匹夫,定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此时隐忍不发,便是要日后,狠咬本官一口”
灰衣男子一惊:“大人的意思是,那假腰牌的事,他也知道了?”
“哼,他偷偷将尸体处理了,而不是找李群明理论,便足以说明,腰牌之事,对他无甚影响,知道了,便是对本官的嘲讽,若是不知,他也会趁此探探李群明的态度,若李群明对此无甚反应,他更会肆无忌惮,对本官打击报复”
两相沉默下,灰衣男子忽而皱眉道:“大人,如今,京兆尹的事,李左相毫无松口的意思,那张文淼又虎视眈眈,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守好官州这一块肥肉,这几日,不少兄弟抱怨,那杭州来的杨泽成,抢了我们不少生意,若大人再不回去,属下怕多生事端”
闻言,俆清廉紧缩眉头,重重叹了一口气,多事之秋多烦躁,处处不顺心难安。
马车外,人声鼎沸,吵闹不休,俆清廉掀开一角幕帘,浑浊阴暗的目光,自棕红牌匾上,‘妙手医馆’四个字,掠到匾下,愤怒讥讽的风离叶,和跌坐在尸体旁,哭的撕心裂肺的布衣妇女,眸含嘲讽,晦暗狰狞。
李群明,别以为我不知道,如今,你就是想让房寅,取我而代之,你算计来算计去,这次,我就等着看,你打算如何往精明如狼的风眠身上扣屎盆子,呵,那风离叶身后,可是慕容墨月!
今日,我既然帮了你,他日,把我逼急了,那上官磊,便能狠狠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