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秦看着她弯起的嘴角,心中冷笑,能有机会碰到我的手,你心里不定有多开心,怕是给你机会拒绝你也会上赶着凑过来,这般想着,他又在心里啐了一口,为了让这人对自己更上心,他竟是连自己的美色都要牺牲,真真是委屈大了,日后定将对方伤的生不如死才解恨。
徐长乐小心的替他将绷带解了,那道深长的伤口似乎全无愈合的迹象,外翻的皮肉依旧瘆人,衬着他白皙如玉的手背就像是完美艺术品多出的瑕疵,手控的徐长乐在心里啧了两声,真是可惜了,伤口太深怕是要留疤了。
再想想他说自己脸上的烫伤,徐长乐只觉这厮命运多舛,不然依着他脱俗的气质,即便五官平凡,以他通身的气派依旧让人难以忽视。
徐长乐小心的将浅黄色的药粉倒在伤口上,准备缠绷带时她愣了愣,俯下身子仔细观察着伤口边缘,温热的鼻息吹拂在伤口上,赵南秦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耳根有些发红,这厮把自己当作小孩子了不成,怎的又在给他的伤口吹气,难不成这样还能减轻他的痛苦。
不自在一瞬,他又乍然响起徐长乐对于自己的倾心,他又觉厌恶,无时无刻都在勾搭他,这小儿心机太深,他得稳住,千万不要让对方看了笑话。
徐长乐眨眨眼睛,看了一眼似乎在忍痛发出低呼的赵南秦,这伤口怎么看着有些奇怪,就好像原本已经在逐渐愈合又被人强行将其扯开,心中起了怀疑,她越发靠近那只手,几乎快要吻在他手背上。
赵南秦后槽牙有些发痒,放肆,竟然还想玷污他的手!
怎会有人故意不想伤口长好,徐长乐摸着他的骨节,轻声问道,“我瞧这处伤似乎崩开的更厉害了些,你不小心碰着了?”
赵南秦怔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暗器上的毒带进了皮肉里,我只得又用酒水重新清洗了一遍。”
徐长乐了然,垂着头将伤口包扎好,“那肯定很疼。”
赵南秦想着自己激动时拍碎的墙壁,疼吗,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
春意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姑娘对这位赵公子好的不太寻常。
门外传来马匹骤停的嘶鸣声,片刻后一道火红的影子招摇而来,二公主一如既往的手执团扇,着装清凉无比,目光含情脉脉,任谁与她对视都有几分被对方珍重看着的错觉。
“到是巧了,你竟也在这里?”二公主对于黏在她身上的目光视而不见,扭腰摆臀的走到徐长乐身边,看了一眼她面前坐着的那人,隔着精致的面具她竟是被人看的心头发凉,这种感觉怎么像是那位……
二公主无心多想,询问过白磐所在之地,便领着人急匆匆离开。
徐长乐默然,她刚才还以为二公主又要调戏她呢,敢情人家心里忧着白磐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已经离开的二公主突兀的停下步伐,“景王如今可在京城?”
零七摇头,“到是未曾听说。”
“摄政王只手遮天,想隐下某些消息轻而易举……”说了一半她又噤口,也许是她过于警惕了,那人许是与景王有几分相似罢了,毕竟那等惊才绝艳之人怎会藏头露尾带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