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啊！”北堂欧笑了笑：“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可我是灾难，为你带来了不幸！不是吗？”

“你是在自责么？”北堂欧蹙眉：“女神，你是我混迹黑暗里的光，因为你，我才有和痛苦做抗争的勇气。你不是灾难，你是带我走出痛苦的天使！”

“还天使呢？”蓝梦璃破涕为笑：“天上的鸟屎吧！”

清艳的笑声传出很远，是这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唯一的浮喧。

“疼么？”摩挲上他左额角出的疤痕，他似一块完美无瑕的璞玉，染上了瑕疵。

他最在乎自己的容貌，心里肯定很难受吧。

心痛使然。

“不疼！”北堂欧任她凉意的手轻柔摩挲额角，她在自责，他很想开口说安慰的话，说他不悔。可是想起那句话，也许这能让她记住他一辈子也是好的。

他想自己很自私吧。

可是，拖着这幅破败不堪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走，他想让女神记住他一辈子，刻骨铭心。

“怎么会不疼？”生死之间挣扎，怎会不疼？

是真的不疼。

那个时候，只感觉极致窒息感裹着他的身体，无尽的寂寞和思念。寂寞和孤独潮水般涌来，他只有恐惧。

那种抓不住，碰不着的恐惧无情攥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