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办完了?”
“嗯。”林琳抬头笑眯眯的看他,“剩下的时间,我用心翻译,然后...陪你。”
“陪我?”听到林琳说办完了,晏季知道于事无补,也只能将一肚子的火气都咽回去。接着听到林琳说什么陪他,晏季好气又好笑的反问她。
林琳转过身,双手环抱晏季的脖子,一脸巧笑嫣然的发出邀请,“今夜留下来?”
‘轰’的一声,晏季的脸就红了起来,浑身血液倒流,整个人像是置身在一个巨大的火炉里。
对于这样的邀请,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心动。晏季双手似钳的握住林琳的腰,声音低沉暗哑,“你确定吗?”
这种事情还需要确定吗?
来嘛,就是干。
林琳没回答他,双手用力直接吻了上去。
这样热情的邀请,晏季跟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将人锁在怀里,直接反客为主凶狠的回吻他。
窑洞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衣服也一件件飘落。当负距离坦诚相见的那一刻到来时,林琳疼得咬住晏季的肩膀。
本以为尺寸不对已经够遭罪的了,然而让林琳没想到的却是她的这具身体敏感点太多,身体还是那种特殊罕见的。结果现在偷吃禁果,被晏季这么碰一下,人就废了......
还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吸人精气的妖精,事后来个潇洒的‘宝贝,辛苦了’。
然而说多了都是眼泪,谁能知道这具身体这么不给力,直接软成了一摊,听人家宝贝长,宝贝短的。
堪堪一场过后,林琳直接丢兵弃甲的像个没有骨头的布娃娃由着晏季摆弄。
晏季到还有些食髓知味,可见林琳只一场下来已经一副无力承受的样子了。心疼的亲亲摸摸,最后才抱着用猫一样的力气拍人的林琳相拥而眠。
仿佛刚睡下还没多少,院子里就有了起床的声响。
林琳双手在眼睛上揉了揉,看一眼睡在身旁的男人,气得想咬他。
这种事再不干了,这要是遇到刺杀什么的,就她那个连点反抗都发不出来的身体状况,就是白给人家送人头。
揉了揉腰,缓慢的从炕上坐起。被子滑下去,看着一身的吻痕,林琳气得直接伸手在晏季的腰上拧了一个麻花。
然后在晏季疼醒的时候,直接将人踹下炕。
走走走,看你就烦。
晏季:一觉醒来心上人拔吊无情,肿么破?
本来还想要好好哄一哄,再顺势温存一番的。不过眼下却没时间让晏季慢慢来了。
想要亲一下林琳,林琳都嫌彼此没刷牙不给亲。最后晏季只得苦笑着穿上睡衣准备离开。
晏季走到门口,先将门开了一个缝,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后,这才迅速出身,又迅速的回转身子面向林琳的房门。
之后做了一个敲林琳门叫林琳起床的动作,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就像是晏季一早起床就先去敲了林琳的房门,可在刚从茅厕出来的白简看来,则是晏季一大早穿着睡衣从林琳房里出来。
啧
不同于白简,林琳倒是被晏季的举动逗得心里一软。
民国是个婚姻和贞.操都很混乱的时代,登报结婚的,再登报离婚的,登报给以有夫之妇写情书的,还有婚姻状态内无视配偶寻找爱情的。
在这样的大时代背景下,她敢做,自然不怕人说她闲话。可被晏季维护,林琳仍是觉得甜蜜。
坐在炕上笑了一会儿,林琳将分开的睡袋被子围在身上,穿着拖鞋去将房门锁了。
之后看一眼刚刚才被晏季从地上捡起来的衣服,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转身回了空间,林琳洗了澡,又弄干了头发,换上一套干净衣服这才出来。
睡袋已经弄脏了,林琳又换了一个干净睡袋放在炕上。
这两天换下来的衣服,林琳将之前路上穿的那套放在脸盆里,因着身上这套跟昨夜穿的相似,所以便将昨夜那套拿到空间里去洗了。
端着盆出门,兑了盆温水,林琳行李里带了一小袋洗衣粉,不过林琳并没用那个掩饰作用的洗衣粉,而是拿了特殊洗衣液将衣服用水泡上了。
去污效果好,只要泡一泡揉一揉就ok了。
林琳端着盆往回走,晏季连忙从他房间里出来接盆过来自己端着。
将盆给林琳送到房间里,前脚放下盆,晏季后脚就回身抱林琳,“你还好吗?”
听晏季问,林琳略带撒娇的抱怨他,“腰疼,腿软,那里也火辣辣的疼。”
然后话一落,林琳眼瞧着晏季瞬间就脸红脖子粗了。看向林琳的小眼神,又是心疼又是窃喜还有...跃跃欲试。
林琳:他是不是偷了自己什么东西?
......
两人在房里黏糊了一会儿,就到了用早饭的时间。
听到外面的动静,林琳和晏季才从房间里出来。
早饭除了牛奶,咖啡,面包这类西餐,还有一些中式的早餐。
早饭后,一行人先回宿舍。林琳歪在炕上,指挥晏季将俩人的衣服都洗了。
因着延州这边风沙大,洗过的衣服也没晾到外面去。林琳直接让晏季搭在昨天插好的竹竿上了。
洗过衣服,又烧了炕,也到了集合时间。
这一天的行程其实很简单,就是说说工党这边的思想方针,以及对共同抗倭的决心和诚意。
一帮人坐在一个超大的会议室里,各种外语地方方言夹杂在一起,别提多考验人了。
别人参加会议只需要说上一两句,包括林琳在内的翻译人员们却几乎说遍了全场。
中间林琳带来的水杯都添了两三遍水,就可以想见林琳说了多少话才能渴成那样。
中午的时候,延州这边给准备了当地特色美食,听说为了这一顿,光是羊就杀了好几只。
午饭后,接待人员送他们回宿舍休息。晏季赖在林琳这里没走,抱着林琳合衣在炕上躺了一个多小时,又和考察团里的其他人跟着接待员去参加延州县的各个区域。
这里的练功场是第一个参观的地方。
环境很艰苦,战士们的衣服几乎都打了补丁,那些枪.支也都没一把看起来像新的。
可每个人的精气神却正好相反。
林琳拉了拉了晏季的袖子,轻声问他,资党的军人有这样的吗?
也许有。
他没见过但不表示就真的没有。
如果这么想能让你觉得舒服的话,“你说有就有。”
看林琳那眼神,再听林琳这句话,晏季直接噎住了。
......
有些人是走一步看十步,甚至是走十步看百步的人。
就好比这一次考察团来延州的事,延州这边不但要让他们看到他们联合抗倭的决心,还要让他们看到延州在工党的治理下是怎样的欣欣向荣。
这里的百姓,这里的战士,他们呈现出来的就是工堂的政治理念。
这一天逛下来,林琳不知道晏季有没有借机收到什么情报,不过其他人到像是都备受感动和震撼的样子。
离开练功场,林琳一行人又去了其他地方。路过一块正在挖窑洞的工地时,林琳还拜托跟着的小战士帮她要一些挖出来的土。
晚饭前回到宿舍,林琳看着要回来的半筐土,撸起袖子,蹲在地上加水和泥捏了个不算太好看的黄泥小火炉。
样子不是很好看,晏季在一旁陪着林琳‘玩’,其他人看了几眼就都各自散了。
小火炉不大,椭圆形的,高有二十公分的样子,最长的直径也差不多是二十公分长。
弄完正好看到小战士们准备在院子里起篝火,林琳就直接拜托小战士将将她这个小火炉放到火边烤干。
晚上在离他们宿舍不远的一个大草场,举行了一个舞会。
林琳和晏季也跟着考察团的人一道去了,不过跳了一圈后就跑到一旁坐着去了。
工党这边懂外语的人不少,现在又不是正式场合。林琳是个有‘先入为主’观念的现代人,于是那几个外国人跟工党这边的人接触的时候,林琳不但自己没去,还拉着晏季不让他去。
想起晏季的身份,以及他来延州的目的,林琳在舞会还未过半,就拉着晏季回窑洞了。
嘿嘿,这回不是他盯着自己,而是自己盯着他了。
回到住宿的大院,林琳先取了已经烤干的小火炉,这才拉着晏季一道回房间。
白天洗的衣服已经干了,房间里因着一直烧着炕,热哄哄的一烤,屋里半点都不潮。
将衣服叠好放在箱子里,俩人就靠在一起玩五子棋。
棋和棋盘都是从人借的,将棋盘放在炕上,俩人就坐在炕上玩。
窗下的那张课桌,被当成了床头柜,让晏季移到了窑洞最里面,贴着墙边放着。屋里点的蜡烛就放在那张课桌上。
俩人嬉闹的玩着五子棋,谁先连出一个五子,就可以亲对方一下。
反正玩着玩着就擦枪走火了,不过昨晚,不,应该说是今早的那场运动对于林琳来说并不和谐,所以别管晏季眼睛红成兔子,呼吸喘成风箱林琳就是不想给他。
想到之前浑身无力,任人摆弄的糟糕体验,这事放在谁身上还不得排斥一下呀。尤其是林琳这种自从习武后就作天作地的人。
抱着可怜巴巴的晏季亲了亲,林琳推开他就下了炕。
晏季看着那个只管点火不管灭火的坏姑娘,发现这姑娘真的心狠似铁,无奈的仰躺在炕上,闻着满室馨香,拼命的压着自己的燥动。
她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