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蓉辩解道：“这血是殿主帮我治脸的时候，滴下的，我不知道。”

夜兮抿了下唇，冷笑：“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替自己脱罪，他给你治脸的时候，你是躺着的，血怎么可能滴到你的鞋子上。”

“你也不知道，她在临死前，在那木头台子边缘，用指甲划出了半个夏字来。”

那半个夏字歪歪扭扭的，说实话夜兮之前并没能看出来那是个字，也是确定了夏雨蓉的身份才明白死者在死前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她看见了你，知道自己的脸是要割下来给你，她最后留下的讯息不可能是关于你，而应该是天极殿殿主才对。能让她对你恨意超过了杀她剥她皮的凶手，那说明，你不仅仅知道，还是整件事的主导者，想杀她的人是你，所以，她对你的恨意甚至超过了杀她剥皮的凶手！”

天极殿殿主梗着脖子道：“就算这样，又能说明什么？”

夜兮淡淡地扯着唇瓣：“多指症是可以通过血脉传到下一代的，也就说，如果爹娘有多指症，儿女患病的几率会很大。”

夏雨蓉突然疯癫地大笑起来：“我爹，我爹是一神宗的宗主，我是一神宗的大小姐，我是天赐神女，怎么可能是他这个老东西的女儿。”

夜兮靠近了几步看向她又道：“虽然你已经被烧成了这副鬼样子，但是我还记得你以前那张脸，眉眼鼻子下巴都和天级殿殿主很像，这些也是血脉遗传，孩子总会有那么几分长得像爹娘。最重要的是你们都有气喘的病症，这也是一种可以通过血脉遗传的病症，如果说出现一种是巧合，那么这么多症状出现在一起便不是巧合了。”

她在见到这天极殿殿主的第一眼就觉得熟悉，也是刚刚才想明白这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夏雨蓉疯笑了一会儿，突然又开始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不知道他是我爹，也不知道他在我脸上做了什么？更加不知道他剥了小师妹的脸皮给我治病，如果我知道那是小师妹的脸皮，我一定不会要的！我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