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远感恩戴德,马上拿出礼服和首饰。
当时向晨还愣了愣,感觉他准备得也太充分了些。
上官远已经不由分说,马上让化妆师、发型师进来给她打扮,等一切停当,就被塞进了车里,已经坐在车里的叶修文看着她,七情不动的脸也有了小小的吃惊。
“有没有哪里不合适?我连镜子都没来得及照。”向晨理了一下裙子,端坐在叶修文对面,叶修文摇头,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文件,向晨便不再打扰他。
叶修文其实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只一眼,就被向晨惊艳到,这个要么职业套装,要么休闲装的女孩子,一向清纯得如一汪泉水。现在穿上晚礼服,化了妆,就美到不可方物,让他的呼吸都窒了窒。
可是她对于自己的美,完全没有感知。
这也是她奇特的地方。
有家世,有美貌,她却选择用自己的能力来证明自己,这样的女孩子,真是难得一见。
她与skye还不同。skye是一步一步为生活所迫,走上了一条让自己不得不强大的路。而向晨,则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兴之所至。
也因为这样,向晨虽然是由skye亲自教出来的,却与skye有着本质的区别。
叶修文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因为向晨与skye的相似而喜欢她,也决不是把向晨当成了替代品。
向晨一下车,就知道自己被上官远骗了。
什么叫非要带女伴不可?
那些一个人来的宾客都是什么鬼?
向晨的不悦,叶修文马上感觉到了,果然太聪明的女孩子要多费些心力的。
让向晨后悔的还在后面。
她一入场,就吸引了几乎所有的目光。
上官远今天给她送来的是一件白色的晚礼服,样式简洁保守,却很衬她清纯的气质,让她的美丽脱俗展现得淋漓尽致,精致淡雅的妆容让她的五官在灯光下更加的清晰立体。
这个陌生的女孩站在叶修文的身边,让女宾们的心碎了一地。
叶修文在美国这么多年,天安集团在他的手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之前的天安也是一家规模庞大的上市公司,可是内部却四分五裂,不值一提。
但在叶修文接手的十年中却不断强大,不断提升,终于站在了顶峰,而叶修文自己也成为华人圈子里的骄傲。
商人逐利,这个一直不被看好的亚裔,渐渐受到那些大佬们的青睐,许多豪门千金更是对他青眼有加,叶修文的高大帅气,是足以比美那些明星球星的。
可惜,这个男人不近女色,身边有一个同样不近女色的上官远。
所以,他的身边也算消停。
当,前些年,叶修文钟情于一名亚裔女子的事还是人所众知的,那名亚裔女子也是一个传奇,不过这些富家千金去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只要叶修文不是同性恋就好。
那就各凭本事,看叶修文最终选择谁了。
从那些女人恶狠狠投过来的目光中,向晨就算再傻也明白,自己是来给叶修文挡桃花的。
向晨一向是个敬业的人,既来之则安之,帐可以回去慢慢算,上官远死定了!
叶修文微笑,他能感觉得到向晨的情绪变化,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可爱。
可,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就会越想拥有。
重要的是,那本来就是自己应该拥有的。
看着孟泰然在别的男人身边温柔似水,笑靥如花,纪东来只觉心如刀割般痛。
那些轻易就达到的目标,努力就得到的东西,让他都没有了喜悦感。
孟泰然是他心上的伤,也是他心上的花。
闻以梅看着纪东来阴沉着的脸,不得不相信,纪东来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的女人就是孟泰然。
她的心情难以形容。
孟泰然让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以孟泰然的条件,就算是今天的纪东来,有如此的地位和荣誉也不见得配得上她。况且她有那么幸福的婚姻,他的丈夫似她如珍宝,这样的孟泰然,根本不会威胁到她和东来的关系。
可是,她的心真的能放下吗?有她住在东来的心里,又哪里会有她的位置?这么多年来,纪东来身边美女如云,他从未对谁动过心,原来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她做得有多好,防得有多严,守得有多紧,而是因为那些人根本无法与孟泰然相提并论,珠玉在前,什么样的女人还能有机会得到纪东来的心?
闻以梅苦笑,第一次,在这个问题上,她有了挫败感。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孟泰然一辈子在纪东来心里都是最好的。
纪东来现在在她面前,连掩饰都不掩饰了,因为他知道,她没有办法,奈何不了孟泰然,也奈何不了他。
她不可能像对待别的女人那样把孟泰然怎么样。
而他是她如今的依靠,她的身份地位与荣誉都是与他维系在一起的。
闻以梅忽然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去查纪东来心中的女人到底是谁。
如今真相大白,她发现,受伤的,原来是她自己。
同样坐在车里,孟泰然倪一眼向文迪,这家伙在愉快的吹口哨:“你就这么开心?”
“我有什么不应该开心的吗?陪着老婆一起吃饭,老婆特别给面子,在外人面前都没说我点的东西不好吃。”向文迪洋洋得意。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点的东西不好吃了?”孟泰然好笑。
“感觉你今天吃的很开心,你开心我就开心。”向文迪不理这句话。
孟泰然摇头叹息:“我怎么觉得你越活越回去了?像个毛头小伙子!”
“那太好了,我高兴听到这句话。”向文迪丝毫不在意。
孟泰然很无奈。
向文迪专心开车,然而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又怎么了?”孟泰然不由问道。
“我要告诉晨晨,她老爸赢了情敌!”向文迪一只手握了握拳。
“向文迪,你好无聊!”
“无聊吗?没觉得,这可是很痛快的一仗啊,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明目张胆的情敌呢,有力地回击了他,感觉不错!要让我女儿奖励我一下。”
孟泰然懒得理他。
向文迪趁着红灯瞄一眼妻子,分辩道:“老婆,真的不是我无聊,是那个纪东来太过份了,你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坦白告诉我他最爱的人是你,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最后悔的事就是离开你,还问我肯不肯离开你!”向文迪的语气不由忿忿地。
孟泰然吃惊:“他,真这么说?”
向文迪委屈的看一眼孟泰然,点头。
孟泰然对向文迪太了解了,笑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