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
“你闭嘴。”黄春花脑中就跟晴天霹雳一般,原来昨晚跟她翻云覆雨的是这么一个丑陋,四十岁的身份低微的男人?她急速摇头,一把把人踹下去,在那人要碰上她的时候。
老汉跟她春风一度,对她早就把她当自己婆娘了,没想到被她踹了下来,全身光着身子,上面女人的指甲印还有各种挠痕在老汉的背部异常鲜明,在众人面前又一次深深刺激大家的眼球,原来昨晚两人滚床滚的还挺激烈的。
“不是你,不是你,你这骗子,卫公子,卫公子呢?”黄春花面容失色,双目恐慌自己明明以后会是黄鹤楼的老板娘,怎么就成了这么个局面,她就跟死也不相信跟她春宵一度的是这么个玩意:“卫公子,妾身心慕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在外头探着脑袋的伙计根本不敢进去,也就在外头伸长脖子。看周婶捉奸的模样,肯定是老板趁着老板娘不在偷腥了。他们一个个心里门清着呢。
门口围着几乎是黄鹤楼全部的伙计。
“阿三,别闹,再让我瞅瞅。”一个人摸上一个伙计的肩膀。
“我都说了,就马上……”伙计气恼转头,还以为又是伙计阿三推他,看见一张俊美宛如刀削斧凿的面容当下吓得大惊失色。
“老板,老板好。”这伙计也十分机灵,立马嚎了一嗓子:“让开,让开,老板来了。”
挤在门口的伙计,一个个在门前看见卫骁翊就跟见了鬼似的,迅速跟潮水一般退开,开辟一条路来。等仪表堂堂的卫骁翊进去,各位伙计心里就炸开了,原来里面的不是老板啊。
大伙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老板来他们的房间里提了一个老汉走,登时面面相觑的,无疑大家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们就说掌柜那么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女子,怎么会有人愿意撒开手,碰这样的庸脂俗粉。各个的伙计更是把里面的女人大肆调笑贬低一番,这是要多缺男人啊。
卫骁翊身躯高大健壮,他一走近去,众人的目光就移到他身上。周婶也知道她们这是误会了。黄春花看见卫骁翊就跟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裹着衣裳,一头扎下去,想要抱住卫骁翊的大腿,卫骁翊嫌恶就跟看夏天的臭掉的肉,抬起穿着靴子的脚踹上黄春花的心窝子,那一脚没有收敛力道,黄春花被踹的砸在冰凉地上。其实即使卫骁翊不踢她,她也早就被卫骁翊的那嫌恶的一眼,宛如裸身进了冰天雪地里,她当场呆愣住。
即使她再不相信,也得面对事实,她的富贵梦破碎了。昨晚跟她春宵一度的根本不是卫骁翊而是一个其貌不扬,丑陋的老汉。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黄春花以为就算是卫骁翊不接受她,也就是让她滚而已。为什么要找个人来羞辱她?
一旁的周婶和齐香等人还以为她还在痴心妄想,纷纷鄙夷的目光看向黄春花,这人怎么都到这时候还做什么春秋大梦。
只要卫骁翊听出来她的意思,俊美轮廓分明的脸庞,紧紧抿着的嘴唇,怎么看都不想是会搭理黄春花的样子。就看她一眼都嫌脏。
卫骁翊果然没有搭理黄春花凄厉的问话。
“秦风。”
“主子在。”
“待会儿把这床榻给我搬出去烧了,太脏!”卫骁翊冷冷哼了一声。他的声音其实不大,但落在黄春花耳里简直是比打耳光还羞辱。她这是嫌她脏,连看她一眼都嫌恶。
今早上还能见识这么一大出戏,黄鹤楼的上上下下都传遍了,一个阴险的女人妄想要爬上老板的床,反而被一个丑陋的伙计占了身子。总之各种各样的言论都出来了,还真是年度一阵大戏。
光裸着身子被赶出来的黄春花和一个丑陋的伙计,在院子里烧的成灰的床榻,黄春花呆滞的看着烧的阵阵黑烟的床榻,突然掩面哭泣。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黄春花急急忙忙的抱住自己衣裳凌乱跑到自己房屋里。
扑在自己床铺上大哭,一边砸着房间里面的东西,竟然让那么鬼不是鬼,人不是人的东西占了身子。
敲门声响起,黄春花根本没有搭理。那人看黄春花没有开门的意思,干脆自己一把推开门。
黄春花看见齐香那一刹那,眼神愤恨的看着她。
“收拾,收拾行李,走吧。”齐香毫不客气的赶人。黄春花这次是真的慌乱了,她没想到齐香居然有这么冷酷无情的样子,在她印象中,一直齐香都是任劳任怨的帮助她。没想到一向脾气好的不行的齐香会这么对她。
“齐香,你,你……”黄春花惊讶瞪大眼眸。
齐香冷哼一声,上期给了黄春花一个响亮的巴掌:“你磨磨唧唧什么呢,赶紧给我走!”
卫骁翊在京都的时候,位高权重,也多的是女人爬床,通常都是让直接手下扛走,从哪里来送去哪里。或者直接拎起扔出去。
但是黄春花犯了他的大忌,竟然在他和他娘子的床榻上,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就是有一种亵渎了他娘子的感觉。再说要是下次跟他娘子亲热,一不小心想起这女人种种恶心的作态,他估计得吐。
卫骁翊嘱咐了老汉几句最后说:“里面的女人你想娶可以,不娶也可以。”让老汉喜不自胜。
先前他还不知道老板大半夜的叫他来干什么,心里揣揣的。现在站在掌柜和老板的房门前,他还有什么不懂的,难怪刚刚老板嘱咐他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厌恶。
老汉这人看上去憨厚老实,做事利索,其实心里也门清着,今天掌柜不在,肯定是哪个骚浪贱的女人来怕老板的床了,想要一步登天,麻雀变凤凰。他在大户人家做过奴仆,办事还算是得力,只是因为长相丑陋被一个刚刚爬上位的婢女现在是姨娘的人嫌弃,因此被赶了出去。
对于这类爬主子床的女人深痛恶觉。
站在外头似乎都听见里面女人卖力的呻吟,老汉咽了咽口水。
黄春花明显察觉门口有人来,一面疑惑卫骁翊怎么还不进来,一面更是撒娇卖痴的,小梅教她的种种媚态都使出来一遍。
门吱呀一声打开,黄春花心里砰砰的跳,想起自己只穿着红色轻纱,这样的大好风光不应该压盖在黑夜里。
“爷,你怎么不点油灯,蜡烛,奴家都看不见你魁梧的样子了。”黄春花说着就要下床点灯。
一个黑影扑过去,黄春花啊了一声。
黄春花明明看平日里卫骁翊冷峻漠然,严肃禁欲,没想到到对方居然有这么猴急的时候,不由咯咯娇笑出声:“爷,我都是你的人了,还需要这么饿狼扑食?”双手双腿缠上对方。
老汉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软成一滩水的女人,对他莺声燕语的,听得他酥了大半的身子,只是心里对于这种女人更是唾弃不已,听这个声音,他已经知道爬床的是谁了。
平日里装的一本正经的宛如圣女一般的黄春花,掌柜好心收留,背地里这女人居然勾引掌柜的的相公,对于她,他是压根没有放轻自己的力道,几乎把对方当做发泄的工具,往死里用,更是一点也不在乎对方被弄坏。
黄春花虽然不是第一次,接纳对方也比较快,但是对方粗鲁的完全没有把她当人一般的发泄让她苦不堪言的。想起他对柳清菡的各种温柔小意,心里越是不平愤恨,更是把自己和柳清菡放在两端非得比个轻重好坏的。
不过想想也是,卫骁翊和柳清菡相处的日子比较多,自己在时间上比较吃亏,这样一想黄春花也就释然了,以后多的是跟他相处的日子,还怕他对她不会另眼相看?
因此对于对方的粗鲁,黄春花忍着疼痛卖力接纳对方,伺候的老汉叫一个欲仙欲死的。
卫骁翊在外头吹了大半夜的冷风,最后敲开秦风和苍擎的房门,把两人从床上赶下来,自己霸占一大张床铺,弄得秦风和苍擎只好打地铺。
早上是周婶先发现异样的,她住的房间要去厨房的话一定要经过柳清菡他们的房间。听见放里面的淫声浪语,当下周婶手里的帕子就掉落在地上了。
里面的那个女人肯定不是柳清菡,齐香昨晚都有通知周婶他们清涵第二天中午才会回来。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夜,卫猎户都等不得。又是气恨又是为柳清菡感到不值。
齐香也起的很早,路过时看见周婶把自己耳朵附在掌柜房门前,十分异样,疑惑问道:“周婶,你在做什么呢?”
她走近周婶,周婶似乎想要把她支开,只可惜齐香走近了,也听见了声音,眼眸瞪得老大,更是像周婶那样把耳朵附在墙壁上。
“清涵,是不是已经回来了?”齐香有些自欺欺人说道,她何尝不是对着周婶说的话,让她不要把这些腌臜事铺陈在众人面前,免得柳清菡难堪。
可惜周婶不接茬,冷笑一声:“她现在回来,柳溪村离这里就是马车也要几个时辰,难不成她半夜出的门?这对奸夫淫妇!我饶不了他们。”
齐香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太过于掩耳盗铃,可是这也是没法的事情。
“好歹不能让凊菡妹妹见着这么腌臜的场景。”齐香心下急的团团转,又是气恨男人就没有不偷腥,清涵长得那么漂亮,竟然还看得上这样的胭脂俗粉。
周婶现在真是把柳清菡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待她比卫骁翊还要亲厚,怎么可能等到柳清菡回来独自咽下这口气,就她那瘦弱的身子还不气死?
直冲冲的走了,齐香看周婶离开的背影居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立马周婶右手拿着一把锃亮的菜刀,气势汹汹而来。
“周婶,你冷静一点!”齐香当场看见周婶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吓到了,虽然她也很想要收拾里面的奸夫淫妇的,但是毕竟周婶不是人家真正的亲娘岳母的的长辈,哪有敢对主子老板捉奸教训的。
这可不好收拾!
“周婶,你这样做,回来清涵可要如何自处?”齐香还想要劝周婶不要这么冲动,她也是十分惊诧,周婶看上去也有一把年纪了,经的事情也多了,怎么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要是他们闯进去,真是吃力不讨好。
周婶才不理会她的劝导,她跟柳清菡相处时间除了卫骁翊就是数她最多,她太明白柳清菡的烈性子了,这婚估计是结不下去了,还不如现在闹得难看一点,让那对奸夫淫妇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