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没有?是根本就没有过。这‘七两为参,八两为宝’是老辈的说法,以前老辈用的是十六两制,这是那时候的说法,所以这为不为宝的标准就是半斤。”
“当然,现在过半斤的人参我从来就没听说过,只有一株二百克多点的,收藏在中国人参博物馆,这是镇馆之宝了。当然,人参这东西,咱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那些进献给领导人的也可能会有吧,但是就不可能让我们知道了。哦,对了,那株二百多克的人参,生长了近二百年。”
“其实这半斤不半斤也不是个准绳,以前半斤人参是宝,是因为那时候参多,现在的野生参别说五两,就是三两的都罕见,你这个这么大,根须这么茂密,这么全的,我还真的没见过,所以尽管这人参不知道够不够半斤,但是如果是真的,那绝对是个宝。”
姚东升一口气说了不少,也把他肚子里关于野山参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唐丁一听也明白了,敢情是自己不求甚解。
都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可是这株人参按照薛雪爷爷的说话,重四两多,这距离八两可差了很大一截,唐丁就误以为这人参不能称之为宝。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七两为参,八两为宝”的说法,竟然是以前的十六两制。
如果真按照十六两制,这宝的标准是现代的五两的话,那这株四两多的人参也基本上可以称之为宝了。
其实唐丁不知道的是这株人参当然可以称之为宝,因为现在这两支四两多点的人参称重的是干参,而以前的湿参重量是刚好过五两。
由于人参这东西,生长周期极长,质地细密,存储的是天地精华,虽然失了水分,可是重量却只减少不到一两。
如果换成萝卜,湿的晒干,至少要减少一大半的重量。
听到丈夫的说法,姚母也惊讶了,“难道这支人参真是个宝贝?我可听说人参都有过斤的。”
姚东升听到老婆的说法,嗤之以鼻,“过斤?你真当这是萝卜吗?哦,不对,人参的确有过斤的,不过那都是园中种植参,这种种植参被说过斤,就是两三斤的都有。”
不过姚东升说完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似乎不大对劲,因为自己两人还处于冷战关系,现在老婆的脸上已经因为他的冷嘲热讽,冷若寒霜了。
“爸,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这真是野山参,那这么大花了三百万买也不亏?”姚依兰见父母二人有些冷场,她急忙从中打岔,调和。
“亏倒是不亏,可是首先要证明这是真的野山参。”姚东升看向唐丁,“小唐,你不知道真假,怎么敢花这么多钱买呢?”
“我有种预感,这是真的。”唐丁自然不能说自己有望气的工夫,自己能看到这人参发出的淡淡灵气。
唐丁的话,让姚家一家人集体翻了白眼,但是三人的心思却各不相同。
姚母做的是生意,想的自然是钱的方面,预感是真的,就敢下手?这还是不把钱当钱啊。如果他只有百万,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出手吧?
姚东升通过唐丁的话,想到了曾经给自己指点过迷津的大师唐振东,想的是难道唐丁也继承了大师的传承?
姚依兰想的是比较简单一点,原来唐丁成熟稳重中也有当仁不让、出手果断的一面。
姚东升以为唐丁买这些人参,顶多花个万八千。
因为姚东升知道唐丁跟女儿是同学,虽然他也是唐大师的儿子,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有钱。好吧,就算唐丁有钱,这也并不代表初来乍到的唐丁能有关系找到卖真野山参的。
现在的真野山参,不比野生东北虎多多少。
所以,姚东升认定唐丁的这支野山参是捡了漏。
“捡什么漏啊捡漏,这是花了三百万买的。”姚依兰的一句话,惊了姚东升夫妻俩。
“三百万?你说的是三百万?”姚东升不相信似的问道。
姚东升骤然听到女儿说这支参花了三百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唐丁被骗了。甚至姚东升大脑都开始找公安口的关系,看看能不能帮恩人大师的儿子把这三百万给追回来。
要知道,唐丁的这三百万被骗是在来白山被骗的,虽然跟自己关系不大,但是姚东升却自觉自己不能免责。
“三百万?这个?”姚依兰母亲看着桌上的一支人参,越看越像种殖参。
东北,专门种植人参的不少,当然借的是东北三宝的名头。
姚母是商人出身,经商是行家,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一定程度上也借助了丈夫国税局局长的名头,但是姚母的本质还是个商人,商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无奸不商,用最小的代价谋取最大的利益。
能用假人参卖成真人参价,那是最完美的。当然,姚母也清楚现在真野山参少得可怜,根本就遇不到。
“你不用送这个,我也吃不惯这东西,要是能退还是拿去退了吧!”姚母虽然不待见唐丁,但是也忍他被骗三百万。
唐丁心中一动,这姚依兰的母亲本质还是不坏的。
也许被人没法分别这人参的真假,但是唐丁却可以。其实唐丁也分不出真假,但是他却能看出这疗效。就算这人参不是野生,只要它有灵气,有疗效,那就比真的还真。
“人参大补,但是这参却是可以救命的,叔叔,阿姨还是收下吧。”
这人参有淡淡灵气,如果按照薛雪爷爷的说法,这人参放了好几十年,还能保存这些灵气,这说明这东西绝对是个宝。
“对呀,唐丁,这东西太贵了,我们真不能收。”姚依兰也帮腔道。
姚母听了女儿的话心道,不能收不是因为贵不贵,而是因为是假的,但是姚母却没直说,只是问姚依兰,“这人参怎么来的?”
“唐丁买的。”
“在哪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