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什么,“他怎么出去的?”
“当然是走着出去的呀,难不成”话还没说完,怀怀蓦地反应过来绵绵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对哦,先前他进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一副纵欲过度、身体被掏空、路都不能走,还得你搀扶的样子,可刚刚刚刚出门的时候,我看他步履稳健,完全没事人一样。”
绵绵:“”
惊觉上当。
果然是大约半小时的样子,她的华为手机响了。
“喂。”
“您好,您的早餐到了,我们就在外面。”
“好的。”
毕竟怀着孩子,早就饿得不行,怀怀也是,早就在等着这s市最贵的早餐了,两人都迫不及待出门去接。
却发现门口根本没有人。
以为对方走错了,绵绵又回拨了过去。
“喂,怎么不见你们?”
“我们在车里,车子就停在你们星光公寓的喷泉边,看到了吗?”
喷泉边?
两人望过去。
喷泉边就只有一辆车子,一辆只从电视里见过的,现实中从未见过的车子———一辆黑色的豪华加长版房车!
房车的边上已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
什么情况?
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走,去看看再说。”怀怀拉了门。
绵绵拿着手机,随她一起。
刚到房车的边上,手机又响了。
见是对方打过来的,她连忙接起。
“喂。”
“您好,请问您到了吗?”
“我们到喷泉池边了,可这里只有一辆房车。”
“我们就在房车里面。”
手机未挂,房车门开,一个身着西装套裙的女人边接电话边从里面走出来,眼睛略一搜寻,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接电话的绵绵。
将手机从耳边拿下,对着绵绵一笑,并朝她走过来:“请问是您吗?”
绵绵点点头,“嗯。”
“那么,请!”
干练漂亮的女人示意她上车。
这时从车上又走出四人,两男两女,女的同样职业套裙,男的统一衬衣西裤,分列在车门两旁,毕恭毕敬做欢迎状。
“很高兴为您服务!”
声音整齐洪亮。
绵绵有些被这阵势吓到,怀怀也没想到这样,不过,她胆大,拉了绵绵,就在围观群众一脸惊讶、羡慕、嫉妒的视线中上了房车。
进去以后,两人更是惊呆了。
里面布置得奢华大气、金碧辉煌,就像是宫殿一般。
有精致的吧台,有典雅的餐桌,还有一架崭新得能照进人影的钢琴。
随着她们的进入,那五个出门迎接的人也随后进来,并关了车门。
每人都浅笑吟吟,每人都有礼恭敬。
示意她们在餐桌边入座。
然后就给她们上餐。
四人一人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西式的,有中式的,有各种她们没喝过甚至见都没见过的饮品,还有各种珍稀水果。
一一轮流给她们两人布菜。
而那个一直跟她手机联系的女人则是走到钢琴的边上坐下,打开钢琴盖。
悠扬的、动听的音符缓缓从琴键上流泻出来。
靠,这享受!
果然是贫穷限制了她们的想象。
两人对视了一眼。
到底不愧是s市最贵的早餐,这帝王级别的服务,这天堂一般的地方,这些她们从没吃过的美味
对她们来说,完全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第二天早上,薛怀怀下班回来,掏出钥匙打开门,就看到沙发上一男一女歪在那里睡得香沉的身影。
男人上身未穿衣服,胸口缠打着白色的绷带,下身围着一条粉色的卡通浴袍,是靠坐的姿势,而女人披头散发,如小猫一般,蜷缩一团,整个躺在了沙发上,也躺在了男人的腋下,一双手还箍着男人的一只胳膊。
这画面
怀怀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咳咳”两声。
男人先醒了,睁开眼睛,转眸看了一眼门口的怀怀,又垂眼看了看自己腋下依旧睡得香甜的女人。
从他的这个角度看下去,正好看到女人如蝶翼一般撒开的纤长睫毛,以及泛着粉红光泽的唇瓣,他唇角微微一翘,再度转眼看向怀怀,“薛小姐。”
这一声招呼打得不慌不忙、不徐不疾、风度翩翩,又持成稳重,就好像他此时依旧跟平时一样衣冠楚楚、穿戴整齐,就好像他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况况总。”怀怀依旧有些缓不过神。
不仅仅因为这个男人的辣眼睛造型,更因为平时只出现在电视新闻里的男人,只能仰视的、食物链顶端的男人,竟然出现在她的家里,还以这样一副造型。
虽然知道聂臻跟他的关系,她却也就那次陪聂臻找去况氏集团见过他一次,都没能说上话。
这样清俊矜贵的男人,竟然来她这个破出租屋了,还躺在都不够他腿长的沙发上?
男人又低头看向怀下还在呼呼大睡的女人,大手宠溺地拍拍她的脸,“绵绵,绵绵,该醒了。”
绵绵?
怀怀怔然。
聂臻这厮几时叫绵绵了?
本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又加上难得这个男人活生生在她面前,总得没话找点话吧。
弯眉一笑:“我只知道臻臻以前叫弦音,竟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个名字。”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亦是唇角轻勾:“刚有的,我一个人叫,好听吗?”
怀怀:“”
愣愣反应了一下他的话,刚有的,我一个人叫,所以,言下之意,这名字是他刚刚给她起的,专属于他一人的?
尼玛,这一波狗粮撒得实在有些猝不及防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这个男人的口。
“哪个ian?全棉的棉吗?”
既然他问好不好听,她总得知道是哪两个字吧?
“情意绵绵的绵。”
怀怀:“”
再次被强喂了一把狗粮的怀怀眼角和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她笑,干笑:“好,好名字,好听。”
她能说,这名字实在不敢恭维吗?
像他这样见多识广、高大上的男人,起名字不应该也起个高大上的吗?就算只是一人专属的昵称,就算不用什么英文名,也不应该起个这么乡气、这么肉麻的吧?
绵绵终于也醒了,揉着惺忪的双眼,从沙发上坐起来,迷迷糊糊看到怀怀:“下班了?”
转眼又看到身边的男人,顿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你怎么还在?”
男人挑挑眉,“衣服没干,我怎么走?”
说完,很自然地抬手拂了一下她的发顶,指指阳台:“去看看衣服干了没?”
见怀怀循着男人所指,看向阳台,绵绵也看了过去。
阳台上的晾衣架上,除了她自己的那条连衣裙,男人的一套病号服,还有一条男式内裤迎风飘扬。
绵绵汗,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昨天晚上两人折腾得晚,好不容易睡着,一觉就睡过了头,本来还打算天一亮就赶快让这个男人走的,没想到竟然给怀怀撞见。
撞见其实也没什么,反正她怀着这个男人的孩子,怀怀也知道的,重要的是,撞见的是这个男人这样一副不忍直视的造型哟喂。
连忙从沙发上下来,拖着拖鞋“哒哒哒”去阳台,摸了摸衣服见已经干了,也顾不上取衣架,直接将衣服从衣架上扯下来,扯内裤的时候,耳根都热了。
收了衣服又“哒哒哒”走回沙发扔给男人:“快去卫生间换掉。”
男人一手拿过衣服,一手手臂朝她优雅一抬。
她反应了一下,才意识过来男人这是要她扶呢。
无奈一叹,她又只得上前躬身,将他从沙发上吃力扶起来。
视线所及范围之内,瞥见茶几上自己的手机,她怔了怔。
咦,昨天晚上停电的时候,怎么她将茶几上摸了一个遍,也没摸到手机呢?
也未放在心上,她半扶半扛着男人往卫生间走。
怀怀见状,想上前搭把手,又觉得好像不妥,“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谢谢。”绵绵还没来得及答,某人就已经回了。
怀怀:“”
绵绵汗哒哒。
见男人关了卫生间的门,怀怀一把扯过绵绵,拉到阳台上:“昨天晚上他在这里住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