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秦羌不信,厉竹跟卞惊寒就自然也不信。
卞惊寒也出了声:“相信陛下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朕很明确地说,若思涵真有个三长两短,绝不是太子殿下一人能承担得起的,朕,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替她讨回公道!”
又想跟曾经纵火杀人那次一样,将责任推给自己的儿女吗?
他可不答应!
厉竹也开了口:“请皇上赐药吧,不然,到最后谁都不好看。”
厉竹的话里有话。
她相信她的这个所谓的父亲一定听得懂,没错,她就是在威胁他。
不给解药,她就将不能说的都说出来!
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
所以,这是一个两个都来威胁他吗?
“朕真的没有,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呢?大楚公主中毒,是因为我午国原因,你说,朕身为午国皇帝,如果有解药,会见死不救吗?敢见死不救吗?”
这次他还真的没撒谎。
他的确没有解药了,他真的用了,他用此解药收服了几个死忠。
秦羌见卞惊寒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了,他的这个父皇还是如此,便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而且,他也没有必要拿着解药不给,故意陷大楚公主于死地,大楚公主还只是一个小不点,又没惹他又没犯他,他没有非要人死的动机。
没有解药了,那就真的麻烦了。
“怎么办,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厉竹急急问向秦羌。
“办法倒是还有一个,只是”
【素子继续码,继续码】
因为有太子秦羌,入宫自然是很方便。
秦羌直接将一行人带去了龙翔宫。
门口的小太监只认识秦羌,还有厉竹,所以,进去通禀的时候,就说太子和厉神医求见,还有几个陌生人。
皇帝一听秦羌跟厉竹,顿时就不悦了,竟然还带什么陌生人,本想回绝说不见,又好奇他们是为何而来,遂吩咐小太监:“让他们进来。”
秦羌走在最前,卞惊寒抱着思涵走在第二、厉竹、管深、薛富紧随其后,乳娘和宫女们,卞惊寒让其暂时在太子府等。
见到进来一堆人,而且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皇帝微微敛了眸光,第一反应自然是生出几分戒备。
蓦地看到人群中的卞惊寒,他又甚是惊讶。
“陛下,别来无恙。”还未等秦羌行礼,卞惊寒就率先出了声。
早前,秦义将弦音掳走,为了找秦义,他来过午国跟皇帝见过面,两人认识。
“三王爷,不对,应该叫圣上了,圣上怎会突然来此?怎么没事先告知朕?有失远迎啊。”
说完,便吩咐宫人看座看茶。
卞惊寒自是没坐。
直接开门见山:“朕此次前来,是因为朕的女儿身中岁岁枯,如今毒发昏迷,急需解毒,还请陛下能施解药。”
皇帝一怔,甚是意外,转眸看向边上的秦羌。
然后又收了视线,垂眸轻咳,好一会儿没接话。
卞惊寒知道,他定然在快速思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再想办法对应。
见他如此,秦羌便出了声:“启禀父皇,大楚公主所中之毒,皆是因为儿臣放在父皇龙枕里的那张药方造成,当时,公主母妃身中三月离之毒,公主母妃跟厉神医是挚友,厉神医便替她跟儿臣要解药,儿臣捉弄厉神医,故意将药方放在父皇的龙枕里面,本想着她肯定不敢去拿,谁知道她能耐得很,竟是去拿了。”
说完这里,秦羌鼻子里发出一声几不可察地冷嗤,然后继续道:“只是不知为何,那药方已被人换了,换成了岁岁枯之毒的配方,厉神医按此配方配药给了公主的母妃,当时公主的母妃已怀上她,所以,母女二人皆中了此毒。”
秦羌的话说完,皇帝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
“你竟然将药方放到朕的龙枕里头?那是你能随便动的地方吗?”
一副闻所未闻,今日才第一次听说此事的模样。
秦羌没做声,嘴角一丝微弧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