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深很激动,很亢奋,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因为这种事情对他家王爷来说,简直就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如果说,主动割腕放血救人,已让他很是震惊,那么,用嘴给人度气,按那小丫头的话说,还度了很久,那他就真的惊悚了。
这还是他们家王爷吗?
他家王爷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啊!
但是,看方才他家王爷的反应,小丫头所言一定非虚,所以,所以,他也有跟那小丫头一样的疑惑啊。
那般对干净偏执成狂的一个人,那般生人勿近的一个人,竟然,竟然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培养她、将她变成可以效力于自己的人,而先做的付出?可是这些年,他培养的人还少吗?
今日他点名下水救人的那四个家丁,就是他培养的自己人,女的也有啊,太子府上有两人,二王爷府上有一人,可都没有谁,让他这般过,从来没有。
莫不是真的入了眼,有了那方面的心思?可那丫头还只是个孩子啊!
不过呢,也不是太小的孩子,再过几年便能及笄,等着她长大,也未尝不可。
就在管深一人在后面胡思乱想,想得耳根子发热的时候,前方男人忽然停了下来。
管深正好拿着针袋进门,恰听到这段话,脚在门槛上蓦地一绊,原本会武功的他竟也没能稳住身子,就直直扑栽进房里,摔了个狗啃泥。
世界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
管深抬头,便看到榻边坐着的、榻上躺着的一大一小主仆二人都看着自己。
再下一瞬,卞惊寒又咳出了声,管深红着脸从地上爬起身,只有弦音没反应,可心里却是快意得很。
卞惊寒,你就尽情傲娇、尽情矫情吧,看姐膈应不死你!
“王王爷,针针袋取来了。”
管深话都说不利索了,上前,将手里的一个布袋呈给卞惊寒。
“你看她这个样子,还需要针袋吗?”
卞惊寒没有接,黑着脸起身,将手里的杯盏置在边上的床头柜上,放得有些重,“嘭”的一声。
管深吓得赶紧将针袋收了回去。
弦音缩了缩脖子,小声道:“王爷这是生气了吗?事先不是说好了不生气吗?”
“你的问题可真多!本王看你是背上的伤还不够痛,信不信本王治你个故意落水破坏赏花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