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甘愿,眼神绿油油的。
想要,还想要……
感觉来一次不过是……饮鸩止渴。
他中毒更深了。
甘愿端着水杯灌了一大杯水,缓过那阵子,感受到洛川程那直白的火热的眼神,她眉宇微皱,幽幽提醒道:“卷子。”
洛川程此人爱干的事情有两件,一是甘愿,二是……耍赖。
刚才两人直接在书桌上弄的,那套卷子就垫在甘愿身下,早已经不能用了,他抓着卷子的一角,拎起,给她看她犯罪的证据:“卷子都给你浇坏了,根本做不了了。”
洛川程的黄口,真的是……随时随地,无处不在。
好在甘愿气场很强,她微笑,漫不经心的:“‘狼来了’的故事,我只信一次。”
之前,洛川程可是说了一堆的好话才沾了她的身子,如今,到了他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洛川程看着那堆卷子,头皮发麻,偏偏又不敢不做。
甘愿本来就不大看得上他,他要是食言而肥,他肯定会被踹。
于是,可怜巴巴地,忍住那意动,乖乖坐好,刷题。
心底莫名的恼怒,一脚踢在垃圾桶上,看着垃圾桶倒地,洒落一堆的白纸团,心底又泛起甜味来。
啧。
这么高冷,还不是给老子摁在书桌上弄了。
他低头看向那英语卷子,白色的纸张,给水泡发了,皱巴巴地鼓起来,连字母都看不太清了。
他们刚才,就在卷子上……画地图。
洛川程笑得又痞又坏:“以前特别不爱闻卷子的墨水味,觉得特别臭,今天闻着,怎么这么香。”
甘愿哪里忍得住,“啪”地站起身,抄起手上的书就狠狠敲他的头。
洛川程抱着头嗷嗷叫:“别打头,本来就不聪明,被你都打蠢了,你老公要是蠢了你下半生怎么办,你难道要和个傻子睡。”
甘愿撸起衣袖,暴力相向。
洛川程尖叫:“谋杀亲夫啊!”
甘愿揍了某个大流氓一顿,稍微解了解气,便直接离开:“我去卧室,你好好刷题。”
是她傻,居然觉得能和洛川程在书房纯自习。
有他在,别说看书了,烦都会给烦死。
洛川程也知道甘愿在这里,他根本没心思做题,就是会忍不住,止不住想招她一下,看她或笑或气,或怒或嗔,觉得她特别可爱。
防盗章,50,48小时甚至会有一种“分手是你眼瞎”的骄傲感。
真希望治愈到他呀!
能让他不再来找自己,甘愿还是挺开心的。
乱七八糟地想着心事,甘愿爬到四楼,拿钥匙开门,进屋。
甘愿这人,穷归穷,但又特讲究,租的房子虽然不是高档小区,但地段不错,又是两室两厅,房租不便宜。
她工作敲定了下来,自然是长租,房东太太知道见她是女孩子,又是医生,还特意给她便宜了两百块钱,也同意她按月支付租金。
既然是长住,甘愿经得房东太太的准许之后就按照自己的喜好稍微装修了一下。
所以,房子外头看上去虽然破,但里面却装潢得很好,干净整洁小清新。
工作太忙,又轻微洁癖,自然没养宠物,但又不喜欢屋子空荡荡的,所以养了一堆盆栽,可盆栽养得也糙,不到叶子发黄,她根本不记得要浇水。
这会儿,便也只是平静地进了主卧,把空调开了起来,前去洗洗睡了。
睡着之后竟开始做梦。
梦里是高三。
于甘愿而言,学业一直都是简单的,高三的时候,她竞赛、出国、高考一起抓,一手比一手稳,还能抽空辅导辅导洛川程这学渣的成绩和……床技。
高三,走读生可以申请住校并且上晚自习了,她骗她妈说住校了,可其实她住在洛川程那里,帮学渣男友补习功课。
洛川程正儿八经的学渣,因为他最好的哥们顾晨光在这所学校读书,所以他也跟了过来,不过他是关系生,走后门进的。
高一高二的时候,丫浪得不行,整个年级七百零五名学生,他永远都是七百名开外,学业这种事情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畴,甚至不止一次表示自己以后随便买个三本进去读。
可到了高三,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说是要和甘愿读同一所大学,继续校园恋爱,还各种跪求甘愿帮他补习功课。
男朋友难得如此上进,她不好不帮忙,每天晚上给他补。
但很快就发现丫想做的不是习题,而是……她。
甘愿是那种时间规划能力强到变态的人,她有时间表,每天需要完成的事情都会列上去,然后一项项完成。
对洛川程,她也是这种态度。
他基础太差,所以她都是从初中的内容帮他补起的,他会规定她必须学完这一节的内容,且必须弄懂到各种题型都已经掌握,完不成,抱歉,请去找别人帮你补,姑娘我不奉陪了。
洛川程舍不得她搬走,每次都苦哈哈地学习,只是,此人极其不正经,最喜欢耍赖。
经常卷子做了个开头,就开始抱怨太难了做不下去了,然后开始逗一旁的甘愿,通常这里捏捏那里摸摸还时不时啃上两口。
甘愿是那种专注力超强的学霸,却老是被他弄得烦不胜烦。
那样一个晚上,似乎也是这样开始的,甘愿被弄得炸毛了,直接冷着脸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川程拱到她身边,贱兮兮地说:“我觉得我无法专注下去了,所以,来一次吧,嗯?弄完这一次我立马认认真真地做题?嗯?嗯?嗯?”
对于发…浪的某人,甘愿连眼神都吝啬于打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