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陈喜牛第一次来柳家大声的敲门,就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在张望了,现在这么一闹腾起来,来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
如今柳雅大声的说陈家两个大男人要对她一个小姑娘动手,顿时就有人跟着笑起来,道:“陈家小子,你们这一大早的是要干啥呀?柳家丫头咋为难你们家武牛了?”
“不是她为难我们家武牛,是武牛昨天晚上不明不白的遭人打了闷棍,我们来找柳家二丫头问问情况。”陈奎牛心眼多点,一见人多就不那么张狂了,也顾忌着他们陈家平日里的富户形象,说道:“我们就是想问问她看没看到谁打了武牛的,再让她过去瞧瞧我家武牛的伤。”
柳雅一听这话,立刻抢白道:“我都说了好多次了,我昨天没和陈武牛在一起。你们陈家安得这是什么心啊,偏偏赖我一个小姑娘和陈武牛走在一起,这给乡亲们怎么看我呢?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呢?你们陈家是屏山村的富户,可我们不想高攀还不行?非得捏出点事实来不成吗?”
柳雅这么一嚷嚷,村里看热闹的人都笑了。有人道:“是啊,你们陈家又不缺媳妇,还怕找不到姑娘愿意上门啊,偏偏拉着柳家二丫头去看武牛干啥呀?”
也有人道:“是啊,要是武牛想娶媳妇了,我家丫头正好十五,和你们家武牛相配。他们柳家二丫头才十一,你家陈爷爷想抱孙子可还得等好几年呢。”
柳絮儿一听说陈武牛受伤了,还没等柳雅问话,就急忙忙的走上前,问道:“喜牛大哥、奎牛二哥,武牛哥受伤重不重?到底为啥要被人家打呀?”
“你问我,我们怎么知道?武牛被人送回家就昏倒了,一直昏迷到早上天亮了才醒,说了一句是送你们家二丫头回去的路上被人打了,就又昏过去了。我爷爷都急坏了,差我们来找你家二丫头问问清楚,这到底是咋回事。谁知道她竟然一催二请也不去。”陈喜牛说话声更大了,几乎是吼着喊出来的。
柳雅听着皱眉,站出来把柳絮儿往身后拉了拉,道:“凭什么你们让我去我就去啊?我昨天和小树儿一起回来的,就没见着什么陈武牛。回来的时候听见那边有动静,我们觉得天色晚了都没出去看热闹,怎么这事还和我们有关系了?”
陈奎牛猛地站出来道:“我弟弟昨天就是说来你们家的,还说要在你们家吃饭呢。他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晚上就是被人给送回去的。我们没来找你们说理,就是让你去问句话,你还不肯去吗?”
“他昨天没在我们家吃饭,我们家这么穷,你们陈家可是屏山村的富户,怎么会到我们家里来吃饭呢。这事说出来谁会信?再说,我昨天一直在春妞家,和她在一起的。晚上我弟弟小树儿去接我,我们姐弟一起回来的,从来没有见过陈武牛。这件事我们已经说清楚了,你们回家跟你们爷爷说就行了,凭什么还要我去问话呢。再说,谁来问话,我都是这么个回答。”
柳雅说完,不理会什么陈喜牛、陈奎牛的,自顾自的去拿了个背篓,对屋里的柳达成道:“爹,我上山打点嫩草回来喂羊了。”
说完,柳雅就要出门,结果陈喜牛大手一横,拦住柳雅道:“柳家二丫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通人情?我弟弟怎么说都是为了你受伤的,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上一眼吧。再说,以前武牛为了你出头的事也不少了,屏山村谁不知道你傻丫头有我家武牛护着的?要不是武牛,你估计早就被人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