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空也不想打击双龙的积极性，解释道：“对我来说，你们的偷袭轨迹太过明显了。虽然你们已经达到在潜行中收敛气息的，即使李密那级别的高手也洞悉不出，但你们的意念太过迫切，破坏了你们整体的平衡性；而且你们在潜行中也仅仅能禁锢自己的气息，但忽略了你们的存在对周边环境的些微影响。”

寇仲和徐子陵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震骇。

他们现在可不是一年前的江湖菜鸟了，在岳空地狱般地折磨下，他们已经蜕化掉之前的稚气，无论是武功还是见闻，都不是之前那个谁都可以来咬一口的双龙可以比拟的。

他们之所以这般震撼，全是因为岳空言语中所透露出来的境界，竟然与傅君绰与他们提起的“九玄大法”至境甚为相似，简直与道家的“天人合一”之境一般无二。

岳空似乎知道他们所想，不过也没怎么解释，反而问起其他的事情来：“从你们的衣着就可以看出最近的日子挺滋润的，怎么样，海沙帮已经整合完毕，彻底控制在你们手里了么？”

自从离开海沙帮之后，岳空就有如一个苦修士，整天对着一本水火不侵的怪书不断地琢磨着，不问世事。不过现在从双龙高贵又不失威风的衣裳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日子很滋润，比岳空想象的要顺利得多。

不过三个月没见，双龙没跟岳空打招呼就行偷袭，显然是在这三个月中又有不小的突破，所以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拿岳空做试验对象。

徐子陵最是老实，马上回道：“岳大哥，这三个月来虽然有不少波折，但总的来说还算顺利，沈法兴的围剿和宇文家的刺杀都被我们挡了过去，现在海沙帮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或许是寇仲是急着表现，连忙补充道：“我们根据沈法兴的特点，先是接连三次示敌以弱，将敌人的水师和骑兵分割开来，又利用地利和人和的优势逐个击破，不仅俘虏了大量的战马和战舰，更是收服了不少老兵，现在即使整个长江口都得看我们双龙的脸色了。”

或许是本性难移，还未被刺激到的寇仲终于曝露出他的权力欲，而他自己还茫然不知。

寇仲说得轻巧，但岳空知道其中的凶险。

沈法兴可不是韩盖天这样的江湖草莽，而是用军功建立起如今地位的沙场老手，这样的人物可不会轻易中人陷阱。而宇文家的高手如云，以宇文家的歹毒手段，无论是江湖哪一派的势力都会为之色变，可偏偏被寇仲和徐子陵接了下来。双龙在能这样的逆境下联手营造出如今的海沙帮，其中的辛苦是不言而喻的。

不过有些事情是要问清楚的，岳空问道：“小仲，现在你是想好好把自己这本基业保下来呢？还是跟小陵一起去寻找你们的素素姐？”

“这…”

还沉寂在成功喜悦中的寇仲倒是被问住了，一时间无法回答。

还是徐子陵体贴，替寇仲解围道：“没关系的，我们只是去接出素素姐而已，我一个人就可以办妥的。”

“陵少！”

徐子陵越是这样，寇仲越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