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天你挑中的果酒不是我劝你喝的,要不然骗婚这个罪名,恐怕我得背上一辈子……”
芳华咬着牙转开了头,很想说,既便那酒不是你给我喝的,你的行为,也是骗婚,别想抵赖。
但是,一想到自己一无财二无权三无房产的,说他骗婚,谁信?
要是向别人诉苦,别人估计还会酸她:芳华,你这是存心来向我们显摆你走狗屎运了是不是?
肯定招嫌。
她坐着,看着男人去接了两杯纯净水过来,一人一杯,对面坐着。
平心而论,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刚刚又救过她……
但是,就因为条件太好,她才会觉得不安全啊……
就算蔚彤瑶不是他在外风流的一个女朋友,她还是会这么觉得。
两相比较,她是这么的普通,自认守不住太过优秀的男人。
女人天生都是顾家的,一旦有了孩子,会越发的顾家,如果自己没那本事守住这个男人,家就会散掉,她不想自己的未来会发生这样的事。
芳华捧着水喝着,心头琢磨着要如何说服他同意离婚。
秦九洲却老大不客气的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先说了。芳华,离婚这个事,我不会答应的。”
他先把自己的态度以一种强调性质的语气摆了出来。
芳华因为这句话,捧着的杯子,差点溢出水来。
秦九洲看得清楚,抽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她瞄以一眼,接过,默默的擦着。
他重新靠进了沙发,深深的盯着她,钢琴似的嗓音吐出了一句话:
“芳华,接下去我说的话,这辈子,我不会再说第二遍,请你好好听仔细了……”
这将是他最刻骨铭心的自我解剖。
以心才能易心,他想让她深深切切的了解自己,所以,他必须用最真的感情去安抚她心头的不安,用最真的诚意去挽留她要离去的脚步……
“秦九洲……你,你又想干什么?”
她以手抵着,手心下,那厚实的肉感,无比真切的传过来,那隐隐的酒香,更是撩人的薰着她。
不敢对视,她只看到他黑衬衣领子上方那个性感的喉节动了起来,便有话溢出:
“你不高兴我身边跟了一个蔚彤瑶,对不对?”
“你的事,与我无关。”
嘴里虽然是这么说的,可为什么她心里会那么虚,底气会严重不足呢?
“那你就看着我。你要是不敢看我,就是在生气。”
他将她军,最后两字咬得格外用力。
她只得咬牙看他,却看到他在笑,眼睛里盛开了盈盈笑意,就像破云而出的碎光,一束束,那么的亮堂……
“听着……”
秦九洲很小心翼翼的将她勾了过来,一双手轻轻的扶上了她那纤细的腰肢,而她的手本能的想掰开她,那脸,因为他的亲近,而涨红,层层红霞翻腾得格外好看,生生就把他看直了眼:
“我倒是挺想把你带去今天的聚会的,但是,我们的四天之约还没到,我不好去强求你,这是一个原因。
“我们的关系还没正式公开,这是第二个原因。
“最重要的事留在最后说明:实际意义上,她并不是我的舞伴,只能说我和她全是宴会主人邀请的客人而已,我顺道去载她一程。她有她的请帖,我有我的请帖。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只可以算是我的女性朋友。我和她,除了朋友关系,没有其他任何不正常的关系。
“所以,如果你是因为她而生气,真的大可不必。
“芳华,我这么解释,你听得明白吗?
“如果有其他任何异议就直接提出来,我保证可以给你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他的手越扣越紧。
她挣不脱,腰际是一片温暖的束缚感,就像一只无形的网,将她控制了起来。
“你不用向我解释。我再重申一句,你的事,与我无关。”
“可你脸上写着:我在生气。”
“没有。”
她不再反抗,一惊之下,捂住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