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符噗的没入血雾之中。与此同时,符纸左右摇晃着快速涨大,把那俩老门主紧紧裹住。
张玟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陆五姑娘的符不怕脏血。
很厉害呢。
桑敬眼睁睁看着那俩老门主被符纸裹成薄薄两片,暗自慨叹:陆五姑娘怕是对风筝有执念。唉,想想也是。小姑娘本就爱玩,她又是个会玩的。而且通身本事,比一般小姑娘淘一点也没什么不对。
桑张两位神机使正琢磨着,化为纸片的老门主缓缓飞至陆珍掌心。陆珍将其折好,交给田螺精,“你先替我收着,回头我把它们一起灭了就是。”
田螺精赶紧应和一声,将其纳入荷包。
……
蓝篷马车里挤得满满登登。廖承戈袖着手缩在角落里,抿唇不语。
他随胥吏去到医馆,喝了药,换了身干净衣裳。胥吏得知他来京城投亲,便弄了辆马车,把同样需要进城且并无皮外伤的船客一并捎上送入城里。
要么说还是得在天子脚下。就连一员小小的胥吏办事都如此妥帖。
廖承戈抻抻衣襟。这身衣裳是胥吏送的,粗麻布絮着厚厚的棉花。的确暖和,但也的确不如他自己的衣裳合身。
算了,就这样吧。
遇上地动能捡条命就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然则……
进城后又当如何?
廖承戈心里七上八下。
先去刑部跟岑笑川碰面还是暂且住在客栈,见机行事?
左思右想决定去找岑笑川。
京城地动不是小事。说不定陛下会大赦天下。如果趁着这个时机把他一起给赦了呢?
廖承戈弯起唇角。他来京城就是为了保命。这不就轻而易举的保住了?
祸福相依。看似是祸,实则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