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斌说先不管,我们还是先去法医那边看看那个暴死的樵夫吧。
十几分钟后,我们赶到了法医部门,之后我见到了一具被白布单裹好的尸体,我蹲下去将白布揭开,看着这人紫黑色的脸,眼珠子深陷,五官已经开始长毛了,尤其是指甲位置,居然开始变尖弯曲,有点像尸变的样子。
邢斌问我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我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说有,这个人并非死于病发,而是受到了某种阴邪的咒诅,我能在尸体身上察觉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阴暗气场,很诡异。
“诅咒?”顾雪的大伯皱眉说世界上真有诅咒这么邪乎的玩意吗?
我笑而不语,邢斌却立刻回应道,“顾局长,诅咒是肯定有的,我见过!”
说这话的时候,邢斌似有似无地看了我一眼。
我将尸体仔细检查过一遍,并没有别的线索,死者全身并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伤痕,只有额头下有块疤,不明显,更加不足以致命,法医的尸检结果出来,也说死者身体强壮,并未任何导致死亡的诱因,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待在拘留所里死掉了。
所以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人的死因,是因为某种邪恶的诅咒。
听完我的分析,顾雪她大伯就说,假如真的存在那样的怪物,那就趁早剿灭掉,免得还会发生类似的情况。
邢斌说是这个理没错,不过这玩意究竟躲在哪儿还不好说,我们找不到它的行踪,该怎么行动呢?
两个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我,我苦笑,说你们看我干嘛?我和这诅咒人的猴子又不认识。我哪儿知道它们在哪里?
听到这儿我没有说话,仅仅是因为一只“猴子”,自然不可能引出这么大的阵仗,邢斌应该还有别的话要说。
果然,邢斌接着讲述起了案子处理的后续情况,说那些野生动物被救走之后,便给丢进了动物园,本来案子到这儿就该结束了,可不料两天后,警方接到了动物园工作人员打来的几个电话,说他们救出来的这批动物,很不正常。
怎么个不正常法呢?先是表现得不合群,动物园基本都会把同一种类的野生动物关在一起饲养,而这些动物进了笼子以后,却无一例外都会找个安静得地方带着,并不会和其他同类玩到一起。
饲养员刚开始以为是动物受惊了,还没适应新环境,所以就没在意,可到了当天晚上,动物园却发生了一场灾难,这些被放进去的动物,毫无例外地发了狂,将所有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的同类都咬死了!
园方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把这些动物都单独隔离起来,结果第二天又死一片,这次它们开始互相残杀,有个饲养员想把这些动物分开,结果进了笼子之后也遭到攻击,被抬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分尸了。
我说难道是蛊,有人给这些动物下了蛊咒?
邢斌摇头,接着说道,“事情还没结束,那些动物因为太危险,都被集中处理掉了,可之后,凡是负责那次营救野生动物行动的警员,包括走私动物的那几个犯人,也一个个离奇发了狂,变得像野兽一样,畏光,极具攻击性,眼睛蓝幽幽的,开始攻击身边的人。”
我听到这里倒抽了一口凉气,说后来怎么样了,也被你们集中“处理”了?
“当然没有,那些都是人命,怎么可能用枪突突了?不过,他们最终还是全死了!”
邢斌摇摇头,显得十分头疼,“这些人发病期很短,先是发狂胡乱攻击人畜,几乎看见活物就咬,之后给控制起来,一两天后,还没等医生找到病因就集体死亡了!”
我说那为什么又会找到我们这里来呢?
邢斌深吸了一口气,说因为走私那些野生动物的人,籍贯都在我们这里,而且那些被运走的野生保护动物,也是从我们这里被拉走的!